來,我是徹底的沒轍了。

顏靜邊哭邊說,“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你可能覺得我不知廉恥……”

那倒不至於,論名聲,還有誰名聲會壞過我。

我嘆口氣,“你瞭解他嗎?知道他從哪來?將來要幹些什麼?”

顏靜又說:“我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

我說:“一般驕傲的人是很難動感情的,即便是動了感情,也不一定能遷就對方……”忽然想起人妖四,即便是他愛上了別人,也不會放下那份驕傲,這種人最愛的就是自己!原非雖然不比人妖四,可也是塊硬石頭。我又連連搖頭。

張碧看著我搖頭晃腦的模樣,不禁輕笑,我坐車坐的累,就把他抓過來,靠上他的肩膀,果然舒服多了。

張碧僵僵的不懂得配合,一看就是靠墊當的少,以後要多多調教才行。又想,張碧摔壞了腦子,但是一接觸以前經常用的書啊,筆啊,身體總是下意識地很熟練運用,可是現在我靠著他,他反應那麼笨拙,是不是代表以前沒有跟女子這樣親暱過。想到這裡,頓時心情大好。

我總是不由自主,在張碧身上找出各種現象,來證明我是獨一無二的,這種心態,只有跟凌風在一起的時候出現過。

想了一圈,顏靜還在哭,我突然發現,我這個愛情顧問,一點兒都不合格。

感情上的事不是瞬間就能解決的,反正顔靜來了,正巧我有些事想問她。從那天見了虎叔以後,我翻來覆去總是在思量,怎麼才能讓他見不到我,我又能打聽一些關於藍玉的訊息,想來想去還是要從劉公子身上下手。於是不顧人家尚在傷痛之中,就狠心開口,我說:“顔靜,你認識那個劉公子嗎?”

顔靜沒有想到我會問她這些,愣了愣,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就是經常到別院去的劉仕書?”

我想想說:“我可不知道是哪個劉仕書,我只知道那個劉公子是個痴情種,每日裡都要吟詩作對,也不見有什麼營生……”

顔靜看了我一眼,“你討厭的人不多,現在我能斷定我們說的是一個人。劉仕書地弟弟和我哥哥要好,所以我對他還是知道一些。”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上次看見他跟一個江湖中人在一起,所以很好奇。”

顔靜點點頭,“劉仕書本來是一個書生,可他卻想做武將,上一年科考他洋洋灑灑做了一篇邊疆布兵防衛地文章,本來是文不對題,後來不知怎麼的被當今聖上知道了,破格提用,做了一個輕騎都尉。”

顔靜接著說:“雖然算是一個武將,可畢竟是書生,不受人重視,輕騎都尉成了份閒差。”

這個劉仕書怎麼樣是沒有興趣知道的,但是總不好意思一開口就衝顏靜打聽姓劉的住在哪,家裡有幾處房產,平時愛去哪裡小居。我隨便問一問,不想引出顏靜這麼多話。

我決定哪天培養幾個職業間諜出來,幫我搜羅各種資訊,不然這種求人套話,還不想讓人發覺我的企圖,技術含量實在太高,費腦子。

繞了一大圈,我總算把劉仕書家的具體位置弄個七七八八,問到最後,顏靜看了我一眼,頗有深意。顏靜說:“他是挺有家底的,虧你這都能看出來,我哥哥找你幫他張羅生意,是找對人了。”

原來是以為我惦記著劉仕書的錢袋子。

我呵呵一笑,正好也不做解釋,撩開簾兒,接著往外望去,河邊有一個婦人在洗衣服,她身邊站著的應該是她的相公。

婦人賣力地捶打著衣服,她相公有些不忍,四處看看,接過婦人手裡的活兒,誰知道剛洗了兩下,迎面走來了一個老太太,她看著男子幫妻子洗衣服,頓時生起氣來,一雙眼睛針扎一樣看向婦人,張嘴就罵,“你居然讓他洗衣服,他從小到大從來都不幹這些,娶了媳婦居然反而去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