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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骯髒的活計。”
顏靜“哼”了一聲,女子地位就是低,丈夫幫忙幹活兒,還要被婆婆罵。
本來我還不覺得怎麼樣,忽然抬頭看見了這老太太的眼神,我頓時一愣,老婦人看媳婦的眼神,跟原非看我的眼神好像。
眼睛裡那份憤恨,就像看見自己愛護的人,或者最尊敬的人受了什麼委屈一樣。可我剛才沒幹什麼啊,只不過張碧幫我揉了腳,我又捏了他的臉。原非這個人,真是奇怪。
顏靜送我們到別院門口,自己就跟著馬車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忽然探出頭,想說什麼,沒說出口,不就是他和原非那點事兒嗎?我點點頭,表示會幫她想著。
轉身,張碧拿下頭上的斗笠,衝我微笑,拉起我的手,周圍都是他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有一瞬間我忽然覺得,我想永遠留在他身邊。
晚上張碧好像和平時不大一樣,眼神不再是那麼平靜,我半夜醒來,摸到他的手冰涼,我叫了幾聲,“張碧,張碧。”他沒有理我。
我起身點著燈,看見他緊緊閉著眼睛,睫毛不停地顫抖,眉頭緊鎖,好像是做了噩夢,我去摸他的眉頭,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神是一片冰冷,我被嚇住了,手指輕輕地抖,又喊了一聲,“張碧,”我在害怕,我害怕他看我的這種疏離的眼神,好像我們中間隔了多少恩怨。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曖昧升級
他是不是被那孩子講的故事刺激到了?我只知道小孩子神經比較脆弱,不能被刺激,不然會留下陰影,張碧受傷以後就跟小孩子一樣,過了半天,張碧才又睜開眼睛,看我的目光逐漸溫和,開口叫了一聲,“若若。”
我和他都有一種釋重感,我蹲在床邊緊張兮兮的模樣,讓我不好意思紅了臉,本來要去吹燈,卻被張碧拉住,他大概真的是被噩夢嚇到了,還好是夢。我說:“張碧,是夢,不是真的。”
張碧抬頭看著我,輕輕一笑。是夢,不是真的。那就點著燈吧,再做夢的話,睜開眼睛起碼就能明白,黑暗裡的是夢,光量下的是現實。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種氣氛感染了,我竟然也做起夢來。
夢見自己看著從前線回來的隊伍,有人在我耳邊說:“他還活著。”竟然沒有死嗎?前線刀光劍影,又在兩國互相牽制,自己是質子這麼尷尬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活著。
我看向一排排隊伍,掃視之下,居然沒有看見他的人影,又看了幾遍,仍是尋不到,忍不住問身邊的人,“四皇子,沒在隊伍裡嗎?”
那人幫我看了半天,終於說:“在那裡。”手指去處,盔甲下一個瘦小乾癟的人影,揹著弓弩,手裡握著短劍,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我看過去,頓時被驚住了,那個長得完美無缺的孩子,現在除了那雙眼睛,居然已經成了這樣。我退後一步,身後是冰冷的城牆,已經沒有退路了。到了現在這份田地,我還能期望被我害過的人不恨我嗎?只要別太恨了,我看向他,他黑玉般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捏緊了手,忽然間心裡異常的疼痛,這個夢,真的真的好可怕。身體不由自主地四處尋找安慰,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身體,還嫌不夠,張開雙手,懷裡抱的滿滿才心滿意足,想著那個身影,眼淚忽然不停地流下來,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為什麼要流淚,眼淚不停地蹭在暖暖的胸口上,其實我不希望任何人死,不希望有任何人死。
懷裡的人遲疑著,緩緩俯下身,貼上了我的嘴唇。
早上醒來的時候,聽著窗外的呼嘯的風聲,身體周圍卻暖暖的,滿足地睜開眼睛,發現我居然把胳膊纏在張碧的脖子上,他的手臂環繞著我的腰,我的一條腿居然大方頂在他的雙腿中間,我幾乎僵住,剛想人神知鬼不覺地弄回自己的手腳,一抬眼,發現張碧睜著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