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目光掃過四十多人,竟沒一人敢多看他一眼,這就叫氣勢!

“請問想讓我們漕幫怎麼做?”馮坤走到茶几邊,仔細端詳著郭凌飛,他不會片面的認為陌生青年只是因為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公然挑釁漕幫,等對方劃出道來,他再仔細揣摩能不能走。

郭凌飛抿口茶水,從這位上海本土黑幫大當家的話裡聽出了屈服的意味,看來馮大少能屈能伸的韌勁還是從他老爹這兒遺傳的,抬頭道:“漕幫﹍上海土生土長的黑勢力,洪門都要忍讓三分,我也不會強求你們做太為難的事兒﹍”

“到底做什麼?”一直陰沉著臉的馬冬顯得不耐。

“你在跟我說話嗎?”郭凌飛側目看向漕幫二當家馬東,眸子裡溢位一抹陰冷,馬冬下意識往後挪動一點,不再言語,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自然清楚什麼是殺機,隱忍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敢做的。

在光鮮一面的背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的糾結在一起,你若認為黑與白是涇渭分明的兩個對立面只能說你很傻很天真,在這種複雜環境中沒點隱忍功大一旁的馮坤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貌合神離,郭凌飛心裡冷笑,來上海前就知道漕幫的二當家最近幾年風頭最健,在漕幫中的威望越來越高,隱隱有後代馮坤的意思,平常人家兒孫多了還起爭執,何況是講究能者上位的黑幫。

“不該說話的時候說話弄不好會送了小命。”郭凌飛瞥了眼馬冬,繼續仔細品味明前龍井的味道。

“兄弟,有句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我馮某人願意結交你這樣的朋友,我們漕幫能幫忙的事兒,不會推脫你,至於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不要與他一般見識,我會管教他,給你一個交代。”馮坤輕聲道。

郭凌飛放下見底的茶杯,眺望遠處的波瀾壯闊的水面,沉聲道:“我只要漕幫做一件事﹍那就是匍匐在我腳下,這也是漕幫唯一的選擇。”

“什麼?你以為你是誰?”馬冬忍不住出聲,聶遠皺眉,馮坤壓著心頭的衝動硬是沒出聲。

“二十多年前震懾整個黑道的青幫能被滅掉﹍漕幫又算得了什麼?”郭凌飛起身走到露臺邊,手扶著紅木圍欄,展露出與生俱來的張狂,喜歡品茶馬冬面色凝重,道:“六年前,沒我們漕幫默許,洪門都別想在上海站穩腳跟,一個青年人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太託大了?二十年前的飛宇幫確實牛逼﹍可現在不照樣得銷聲匿跡,有什麼了不起!”

“咔嚓!”郭凌飛扶著護欄的雙手按斷了護欄最上面的橫檔,他轉身逼近大言不慚的馬冬,馬冬想後退時一隻力道十足的手掌扣住了他的脖子,“你侮辱飛宇幫就是侮辱我最親近的人,我不殺人﹍是為不孝!”

郭凌飛不等其他人有任何反應,一個巧妙的轉身,胳膊揚起,漕幫二當家凌空撲騰著腿腳飛出露臺,然後在尖叫省中墜落下去,緊接著是催人心顫的撞擊聲,眼觀鼻、鼻觀心的馮坤與身邊的聶遠同時打了個冷戰。

“我是郭飛宇的兒子這就是我殺他的理由,你們兩個有意見嗎?”郭凌飛逼視著漕幫剩下兩位當家人,殺機盎然。

聶遠徹底傻眼,不知所措的站著發呆,馮坤低下眉目搖頭,即使這樣他神色中的那一點欣喜仍沒逃出郭凌飛的雙眼。使這樣他神色中的那一點欣喜仍沒逃出郭凌飛的雙眼。

“一個幫派有一個當家人足夠了,趴在我腳下的廢物太多﹍我會鬧心的。”郭凌飛說話間來到聶遠身前,聶遠大驚,呼喚自己的親信保鏢,七八個馬仔錯愕片刻後伸手入懷。馮坤抬起頭猙獰一笑,對著閣樓裡那個戴鴨舌帽的青年打了個響指。

這位對兩個結伴兄弟隱忍多年的漕幫大當家終於有動作了。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切盡在掌握中(上)

曾經有一位無聊的學者在行將就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