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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爪牙四布,自己剛剛到了餘杭,他怎麼就知道了?他自己倒無所畏懼,只是;只是帶累三娘了。
卻見三娘已改了臉色,發作道:“我們相公到底犯了什麼事,值得你們這般畫影圖形的緝拿!竟然在路上攔關設卡了,當真沒有王法嗎?——你們幾位;是哪個衙門的?”
對面中間那人表面上還是滿臉笑容,口中道:“不敢、不敢,夫人就別和我們一般見識了。我們這些跑腿的知道些什麼,都不過是趕車吃飯的苦哈哈,也都是奉命行事——還不是從秦丞相那兒接的令,我們也沒那個福分,只是我們當家的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了。據說沈放先生前幾個月在吳江長橋寫過一首什麼詞,萬歲爺都知道了,是秦老相爺想見先生一見,就叫我們這個……這個來請了。”
三娘見對方態度還好,面容轉溫,點頭道:“這還像話。”回頭道:“傲之,去是不去?”
沈放隨口就道:“不去。”說完之後看看對方四人的架勢,已知去與不去早由不得自己了。
三娘卻放軟口氣:“可是你看看,這去不去還由得了咱們自己嗎?”
沈放的臉便青了。三娘輕聲勸道:“其實去了後,只要相公軟軟脾氣,說不定也不會太糟,畢竟沈家是江左望族,加上相公之才,在朝廷中也是有人知曉的。論人論事,也不見得就一定是壞事。只要相公隨和些,說不定那秦相爺還會賞識相公的才華,就此青雲平步了呢。”
說完,她一臉淺笑地看著沈放。
沈放不由一臉怒色,雙眼直瞪著她道:“三娘,連你也不知道我的心!嘿嘿,不過是為了吳江長橋上一首詞,也沒說什麼,他真的就想逼盡天下蒼生三緘其口嗎?士可殺不可辱。還說是‘請’,叫這麼幾個車把式來還不是綁架嗎?”
三娘又問了一遍:“相公,你真的不想去?”
沈放搖搖頭,三娘卻似面有喜色,輕聲說:“其實有好些事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說著抬頭看看對面那四人,又回頭望望那車伕,一臉詫異道:“咦,原來你們都喜歡戴這樣的氈帽,餘杭人都喜歡這樣的帽子嗎?”
給沈放趕車的那車伕嘀咕了一聲,不知在說什麼。三娘已走近那攔路的四人,央求道:“四位大哥,我家相公脾氣暴,去了也沒什麼好處,別再氣著秦相爺他老人家,你們就放過我們這一馬吧。”
她似是也覺得空口白話打動不了人心,說著又褪下兩隻耳朵上的耳環,在手裡掂了掂——那耳環上鑲有兩顆水鑽,品質不俗,加上那鐲子與簪子,這幾樣東西加在一起分量也就不輕了。
她說著就連那鐲子帶簪子一起要遞給那個長著掃帚眉,似能做主的人。
那四人的目光已被首飾膠住,可是奉的命令想來極嚴,不敢違拗,口裡只說:“不,不……這位娘子,這個我們做不得主。”
三娘右手的點翠烏銀簪去勢卻忽然加快,將到那掃帚眉胸前時一簪就直刺入那人的胸口。那人痛呼一聲,三娘卻毫不手軟,手腕加力,已深入心口。旁邊那一對門神似的兄弟還沒反應過來,三娘已左手一揮,兩杯耳釘化做兩枚暗器直向其中一人雙眼飛去,她手法極準,離得又近,正中那人雙眼。那人哀嚎一聲,慘叫倒地,雙手伸手去摳眼睛,可是那對耳釘已深入腦髓,他只抖動了兩下就猛地一挺死去了。三娘同時右手衣袖一揮,袖中不知有什麼鋒芒一吐,另一名壯漢就見喉間噴出一蓬鮮血,仰天而倒。最後一個胖子剛想上前,三娘一隻金鐲已擊打在他腕上,那是最柔弱的“關寸”,那胖子手一鬆,手中鐵鎖掉下來正砸在自己腳上。他方痛呼之際,三娘已伸袖朝他胸前一按,他胸口就多了個洞,雙眼直盯著三娘,“撲通”一聲倒下。
這一串動作極快,那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已被三娘這麼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