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救命啊!” 那廂正在廝打的兩個人聽見了動靜一齊向方赭這邊看了過來,那金髮碧眼的男人開口喊出這句話,說的很生硬如同剛剛學會講話一般。

方赭看看跪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的女子又看看那邊滾在一起的兩個男人,一提劍飛身入內只一招就將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分開了。

“謝,謝謝,非常感謝你。”那金髮碧眼的男人馬上躲到一邊對方赭說,一樣的不流利,勉強可以聽明白他在說什麼。方赭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住他。

幾個人散開之後,遲墨最早到達慘叫聲傳來的地方。那裡有幾個身穿粗布短打的漢子圍住一個把一頭棕紅色長髮高高綰起穿著奇怪的低領長裙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和豐滿的半截胸脯的女人。女人大叫著手裡掄著半截馬鞭,褐色的眼珠裡閃著狠戾的光芒,裙子的下襬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

遲墨合了一下眼,然後拔劍,劍尖直指已經扯住女人右臂的男人。鋼劍從男人的手臂外側穿進內側穿出,男人放佛沒有感覺到,遲墨手上力道暴長硬生生地將男人的手臂一劍斬斷。沒有慘叫,男人反倒是一下撲向遲墨。短短的間隙,遲墨奪下女人手中馬鞭飄然退後,同時馬鞭甩出捲住了女人的腰往回一帶女人一下向後跌進遲墨懷裡。顧不得理那些男人遲墨帶著這個女人往分手時候沈白去的方向掠去。

沈白停在一輛翻倒的馬車旁,車轅折斷,拉車的馬匹死在了距離馬車五丈之外。沈白驗看過馬匹已經死透了,傷口處的血已經凝結。沈白將馬車的車門拉開,車裡有一個栗色短髮的小孩,小孩兩眼大睜嘴張得很大顯然死的時候非常害怕。沈白伸手將小孩的眼睛抹上,目光落在小孩身上的深而長的抓痕,傷痕上的血已經凝固多時,再向上移,小孩的頸上有一半的面板都被撕去了。

正在沈白聚精會神的蹲在馬車上檢視著車裡面時,突然有一張長著紅眼睛大獠牙的臉出現在馬車頂端。沈白一驚,藏在袖裡的桃木短劍已經握在手裡。紅眼睛咧了咧嘴伸出兩隻手去掐沈白的脖子,沈白雙腳用力一登馬車車廂的邊緣,身體後仰一個後空翻躲過,不待落地沈白左腳一踏右腳借力身子向前飛出桃木劍直取紅眼睛眉心。

紅眼睛不退反進伸出右手握住沈白的桃木劍,一用力咔嚓一聲桃木劍應聲折斷,左手又插向沈白的頸項。沈白一鬆劍向左一閃躲過。紅眼睛扔了手裡的斷劍,一躍而起撲向沈白。沈白見勢不妙右手向後一揚,銀芒一閃,卷向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伸出的樹枝,借勢沈白向後飛出躲開了,接著左手一握袖裡的銀絲閃電抽向紅眼睛。紅眼睛一伸手憑著一股猛力扯住了沈白舞得如同靈蛇一般的銀絲。沈白左腕一沉將銀絲灌上內力,銀絲飛出的一頭折返到沈白手裡,沈白向回一帶,紅眼睛的握著銀絲的四根手指被齊根削斷,一聲又怒又怕的吼聲在夜空之中迴盪開來,讓人毛骨悚然。

正在此時遲墨夾著那個女人落在了不遠處,那女人看到那紅眼睛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捂上了眼睛。遲墨瞥了她一眼對沈白說:“取他前後心窩。”

沈白手裡銀絲再次飛出,那紅眼睛轉身要逃。遲墨右手大袖一甩銀刀攜著嗚嗚的破空之聲直取他後心。噗的一聲,沈白的銀絲,遲墨的短刀一起插進了紅眼睛的後心窩。

“長老——”紅眼睛一聲慘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沈白手一抖銀絲捲住遲墨的短刀飛了回來。遲墨接過自己的短刀,道:“謝謝。”

“不用。”沈白用帕子抹了抹銀絲上的沾的血,用眼角瞟了一下被遲墨夾在腰間的女人,“這是……”

“嗯?”遲墨看了看被自己夾著的女人,“剛才救下的。”

“解決了?”沈白問。

“沒有。”

遲墨話音未落就見那幾個身穿短打的男人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