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帶了些許滿足的樣子。”

沈白和莫青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沈白是在思索除了殭屍還有什麼會那樣將人致死,莫青則是不明白遲墨在說什麼。

“不過,此處確實有殭屍,就是這裡的知縣,而且已經有些道行。”遲墨繼續說,“我請你師兄來的目的就是請他教你如何收伏那殭屍。”

“怎麼?這個殭屍很厲害?”莫青問。

遲墨點點頭:“我用了雞血試探他。”

莫青聽了笑了笑,說:“殭屍怕的是雞鳴。不過若是雄雞雞冠上的血可能有些作用。”

“那知縣約莫道行百年以上,已不怕日光了,可能剛修成不久。”遲墨道,“你們師兄弟這幾日將道術好好研習一下,再覓時機將其除掉,我會注意這知縣的一舉一動。”

“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遲墨起身:“好,既然說定了那麼我就不妨礙你們了。”

“你去哪兒?”遲墨從沈白身邊經過的時候沈白脫口道。

遲墨停下步子對著沈白一彎嘴角:“胭脂巷,花柳地。”

沈白不再出聲看著遲墨哼著小調步出房門。

“蒔花館。”遲墨站在門口看著門上紅底金漆的招牌念道。遲墨聽小二說這是涇縣最大的青樓。

站在蒔花館門口衣著鮮豔的姑娘們看到遲墨均是眼前一亮湊了上來。

“喲,大爺,您是初次來吧?”

“大爺,讓我來服侍您吧?”

“爺,看我們這的姑娘可沒有一個是庸脂俗粉啊,您瞧,您瞧啊。”

遲墨笑著點了點頭被這群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女人們簇擁著進了大廳。此時不過華燈初上,來消遣的男人們或是三五成群由姑娘們陪著嬉鬧調笑,或是獨個兒點了姑娘兩個人卿卿我我。大廳的中央是一個裝著朱漆欄杆的臺子,臺子上穿著輕薄的歌妓舞妓爭相鬥豔。

在這你來我往的嘈雜之地,遲墨一眼就掃見了坐在臺子正前方的一個男子。那人雖然身著一件常見的藏青色長衫,但是未戴巾帽,披著一頭異於中原人士的濃密的深棕色大波浪捲髮,不論是誰看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瞧他兩眼。

遲墨尋了一張離他不遠的空桌子坐下,要了上好的酒菜,又點蒔花館的頭牌。此時老鴇已經伺候在側,出手如此闊綽的公子哥兒她們是不會視而不見的。見遲墨出言要點蒔花館的頭牌老鴇訕訕地笑道:“不好意思這位爺,我們的頭牌姑娘這些日子被人包了。”

“哦?”遲墨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鴇替他斟酒。

“真是不巧,爺。”老鴇端著酒杯送到遲墨臉前,“咳,您要是早來一步啊都輪不上他。”

遲墨接過酒杯放到桌上指著臺子前的那個披頭散髮的人說:“想必是他吧。”

“爺,您真是好眼力。”老鴇奉承道,“就是他,聽說是什麼什麼國來朝貢的。嘖嘖,看他那個樣哪裡像使臣,跟個瘋子差不多。”

遲墨笑笑,問:“他可是在此處過夜?”

老鴇眯著一雙三角眼露出一排還算齊整的牙來:“瞧您說的,他自然是在這過夜。”

“你幫我安排頭牌隔壁屋裡的姑娘。”

老鴇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又說了些話才去了。不一會兒,來了個穿松花綠緞子襦裙的姑娘,長得一張瓜子臉,大大的水杏眼倒也漂亮。

遲墨盯著那個披頭散髮的男人任由這姑娘在他耳畔說著些什麼調情的話,時不時的給他斟茶倒酒。

夜色漸深,臺上的歌舞顯得意興闌珊,陸續有男人擁著姑娘離了大廳。遲墨看到那披頭散髮的男人起身的時候,一把拉過坐在身邊正剝桃子的姑娘,看著她嘴角微揚。那姑娘假裝嬌羞地白了他一眼起身帶他往房間去。

到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