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劍鞘之中,嘴角噙上了笑意。

遲墨回到客棧的時候是正午,初夏的太陽開始顯現它的霸道。

房裡的床帳沒有放,沈白正臉朝裡躺在床上,因為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貼在身上勾勒出一道好看的線條。遲墨眯了眯眼睛,坐到了床對面的椅子上。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的躺著,椅子上的人低著頭用手指磨蹭著自己佩劍劍柄上的花紋。一直到天色漸暗的時候一串叩叩的敲門聲才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沈白翻身下床要去開門,遲墨起身也要去開門,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走到了門口,開啟門,門外站的是店小二,一看這二位居高臨下的樣子,馬上陪笑道:“二位客官,天氣漸熱,小店準備了洗澡水,二位可有需要?”

“有。”

“沒有。”

發話的兩個人忍不住互瞪一眼。

同時聽到兩個回答,店小二無奈的撓了撓頭:“要洗的爺是現在去還是吃了晚飯再去?”

“吃了晚飯去。”遲墨替沈白回答。

“好嘞,等下您到櫃檯找小的,小的帶您去。”

“謝謝。”遲墨說完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沈白瞪著他,遲墨倚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白,修長的手指在劍柄上來回的輕輕蹭著。

漸漸地,暮色四合,房裡陷入一片昏暗,兩人的表情都被暮色模糊了。沈白終於忍不住道:“等旱魃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取你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麼有堅持,有蟲請告訴俺,謝謝~

☆、第 7 章

漸漸地,暮色四合,房裡陷入一片昏暗,兩人的表情都被暮色模糊了。沈白終於忍不住道:“等旱魃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取你性命!”

聞言,遲墨挑了挑眉看著沈白嗤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沈白的臉因為發怒而染上了幾許紅色。

遲墨眯著的眼睛裡瞳孔微縮:“笑你。”

沈白一言不發瞪著遲墨,那雙眼睛裡的怒火足夠燒死遲墨數十次。

遲墨雙手抱肩:“何故要殺我?”

“你今日出去定然害了他人性命。”

“哦?何以見得?”

“你若飲人精血如何能不害人性命?”

遲墨離開房門移步到桌前背對著沈白坐下取出那個黑色瓷瓶摩挲著:“你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沒有聽到遲墨辯解的沈白臉色窒了一窒,將一雙眸子隱入濃密的睫毛下不再言語。

“怎麼,要借我之力除掉旱魃然後再殺我麼?”遲墨微微向後側臉,唇角冷冷的向上勾起。

沈白站在原地不說話,作為茅山派的傳人,師父教他要替天行道,要除魔衛道,眼前這個殺人飲血的妖怪他勢必是要除掉的,可是……

遲墨沒有轉身只“嗖”的一聲把那個黑色瓷瓶從肩頭扔出。沈白抬眼那瓷瓶正對他的面門而來,一翻手腕,沈白將瓷瓶接住握在手裡疑惑地看向遲墨。

“拿去給你師兄,若你不想他夜裡去害人性命。雖然只有一小瓶,卻是人血的精華所在。等下叫你師兄一起來,有事情要問他。”

看看手裡的瓷瓶,又看看端坐在桌前遲墨的背影,沈白轉身開門出去了。

不過片刻功夫,沈白同莫青一起進屋來。莫青臉上的黑毛已經褪去,指甲也縮了回去,除了面色晦暗動作稍微遲緩一些看起來同一個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遲墨換了位置,對門而坐,看到他們二人進來伸了伸手示意他們坐下。沈白和莫青對望一眼雙雙落座。

“我今天去了一趟縣衙。”遲墨待他二人坐定了開口道,“那個死在客棧裡的人並非死於殭屍之手。通常被殭屍咬死的人不會表情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