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在此等大人們處理完公事幫掌櫃的去去晦氣。此人橫死在此,怕是……”說著遲墨的斜眼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聞言立馬笑言相向:“多謝,多謝二位客官。”

中年男子鼻子裡哼出一聲,瞪起一雙吊眼對遲墨道:“我看你二人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不想竟是這般愚蠢,竟然相信那鬼神之說!”

“哦?大人不信鬼神之說?”遲墨笑問。

“豈止不信,那鬼神之說簡直荒謬可笑!”中年男子說著抬腳踏進了那間房裡。掌櫃的喉頭上下滾動了兩下跟了進去。一般皂隸有幫著中年男子開門的,有進屋查驗屍首的,有在屋裡小心檢視房裡擺設器物的,本來不大的客房頓時顯得更擁擠了。

遲墨並不進屋,只在房門外看著。沈白過來站到他身邊,也不言語。兩人就靜靜地看著屋裡的皂隸們忙碌。

“掌櫃的,死者是什麼時候住到你們店裡來的?”中年男子問。

“三日前,晌午剛過他來投宿的。”掌櫃的回道。

“他是哪裡人氏?”

“據他自己所說是太原府人氏。”

“太原府?”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掌櫃的,“太原府據我寧國府有些距離,他來此地作甚?”

“回大人,這小人就不知了,看他的模樣像個讀書人。”

“哦。”中年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再問。

“縣丞大人,房內並無打鬥的痕跡,一干器物完好無損。”三個皂隸檢視完之後過來稟報。

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鬍子“嗯”了一聲問掌櫃的:“這擺設可是你們原來的樣子?”

掌櫃的點點頭:“是,大人,分毫不差。”

那兩個在床邊驗看屍身的皂隸地將約莫將屍身檢視完之後互望一眼來到那縣丞跟前:“縣丞大人,屍首只有一處傷痕,在頸項左側,似乎,似乎……”

“似乎什麼?”

年輕點的皂隸忍不住看了看站在裡面一點的那個年約不惑的皂隸。那年歲大的皂隸笑了一下說:“縣丞大人,死者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

“咬死的?”縣丞走到床前,但見他俯身探頭到床裡面,遲墨看不見他的表情動作只聽他沉默了一下道,“這,莫非是蛇?”

“大人,不像。”剛才驗屍的年輕皂隸說。

“哦?”縣丞直起身回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年輕皂隸。

“如果是蛇咬傷致死應該會有中毒的跡象,可是死者完全不像中毒的樣子。”

“那倒奇怪了。”縣丞離開床邊,在屋裡踱了幾步,吩咐,“掌櫃的,這間房暫且鎖起來不要讓人住了,房裡一切都不要動。”

“是,是,大人。”

“你們幾個將屍首抬回縣衙好好驗看。”

“是,大人。”皂隸們應了一聲開始七手八腳的去挪床上的屍體。

縣丞出得房門正對上房門外彷彿在看熱鬧的遲墨和沈白“哼”了一聲一甩袖子下樓去了。

不多會兒,皂隸們抬著一具屍體從房裡出來了。死者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人,身材勻稱。雖然死了也依然是眉清目秀的模樣,白皙的頸子上在左側有兩個圓圓的小孔醒目非常。

沈白看到那兩個洞的時候禁不住臉色一沉,皺起了眉頭。遲墨看得清楚卻不動聲色。

掌櫃的下樓送這些官差走後回來鎖門,禁不住嘆氣:“晦氣,晦氣。”

遲墨笑著說:“掌櫃的,那死者看起來不像被人殺的,我剛才在房外也看了,他的魂魄沒有逗留在此,你不用擔心這房裡會鬧鬼。”

“唉,謝謝客官。只不過……”掌櫃的搖了搖頭再度下樓去了。

看著掌櫃的背影消失,沈白開口道:“這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