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的是為我們準備的樂園。”

“是的,長老。只是他們的皇宮之內僕人之多就令人難以想象,還有衛士,還有這裡皇帝的妻子們,孩子們,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安東尼的語氣亦是透出對他的所見所聞的驚訝和滿意。

那男人看著安東尼,說:“等這裡的皇帝見過我們之後想必會好找很多,到時再對他下手不遲。”

“是,長老。”

兩個人相視而笑,放佛一切都已經盡皆掌握在了他們手中。

夜幕降臨的時候沈白從噩夢中驚醒,冷汗已經將他的中衣完全溼透,心底壓制不住的慌亂在沒有看到遲墨之後猛然間被無限放大擴散至四肢百骸,莫可名狀的恐懼讓他覺得手腳發軟,雖然他已經記不清楚到底夢到了什麼。坐在床邊定了定心神,沈白起身,正在此時遲墨推門進來。看到遲墨,沈白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又坐回了床上。

遲墨將手裡拎著的有金色繁複花紋裝飾的褐色食盒放到桌上,開啟來裡面是熱氣騰騰的魚翅燒賣。

“吃完了把道袍換了。”遲墨將一個包裹攤開在床上,裡面是一領做工精良的蔥白雲錦衣。

沈白看看這華服又看看遲墨:“這是?”

“今晚我們去會一會他們。”

沈白即刻會意:“可是,這衣裳……”

遲墨看著他臉上是帶著幾分戲謔的微笑低頭在沈白耳邊道:“我總不能帶個道爺去眠花宿柳。”

沈白剜他一眼,徑自到桌前坐下自顧祭起五臟廟。遲墨坐到旁邊看著沈白忍俊不禁。

聽他一笑,沈白忽然想起什麼來停了筷子,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去青樓?”

“吸血鬼都喜歡這種□的場合。”遲墨垂下眼瞼說,“我也不例外。”

“因為好下手且容易得手?”

遲墨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沈白不語,輕輕把手搭在了遲墨的手上。

兩人吃完飯沈白穿了遲墨買給他的新衣同遲墨一起從客棧出來的時候引得秦淮河上花船遊舫上的姑娘們紛紛引頸觀看。遲墨似是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也並不在意,倒是沈白少見女子被那些姑娘們或熱辣或含蓄的目光看得面上有些掛不住,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兩人正走著忽然聽見前面一陣喧譁,人們站在河岸邊翹首向河面上望去。遲墨本待拉了沈白繞開這些愛看熱鬧的閒人從河面上縱起的一道人影卻引得兩人擠進了人群裡。

河面上正是安東尼和莫青鬥在一處,一黑一白兩條修長的身影糾纏在一起。安東尼如同雕像般完美的輪廓一頭深棕色的頭髮在燈火的映襯下竟然說不出的好看,手中細劍少有花俏卻是劍劍直刺要害。莫青招招都是空手入白刃,輕功身法更是瀟灑俊逸。兩人直從這艘畫舫逐上那艘遊船,又從那艘遊船躍至別艘花船,間或又在河面上御水而行打得極是熱鬧好看引得河岸邊觀看的人們紛紛拍手叫好。

“師……”沈白看到莫青張了張嘴又垂下了眼,默默地由著身邊的人們擠上前去將他擋在了後面。

遲墨收回目光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將他帶離了人群,只是心中疑惑這莫青何時到了應天為何自己不知。

兩人由姑娘們簇擁著走進京城最大的青樓時,沈白看到一個藍眼珠的男人正面帶微笑看著自己。沈白覺得那湛藍的眼珠子看起來雖是好看,但冷冰冰的沒有人氣,遠沒有遲墨那雙墨色重瞳深邃耐看。

這兩道毫無忌憚的視線自是不會被遲墨忽略,英挺的眉峰一聳,遲墨看了回去。

那男人從將目光從沈白身上移開對上遲墨的,四目相交已是火光四濺。那藍眼珠的男人偏頭同侍立身旁的一個栗色齊耳短髮的少年吩咐幾句。

只看那慄發少年過來對遲墨和沈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