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請二位過去同坐。”

遲墨看著那藍眼珠的男人對慄發少年笑道:“你家主人調教的不錯,漢話說的很好。”

“謝謝。”慄發少年不苟言笑地揚了揚手,“請。”

“恭敬不如從命。”

遲墨同沈白走到到那藍眼珠男人的桌前,藍眼珠男人對著座位伸了伸手示意他們坐下。遲墨和沈白微一拱手便落了座。

☆、第 29 章

作者有話要說:天天加班天天被組長削天天被那些老員工欺負,啊————算了,這應該是正常過程吧……嘛,誰讓咱看起來好欺負……拖了這麼久才碼字,某雙對不起大家,下篇文俺一定存文之後再發TAT唉,磨合期終於快要過去了……

那長著一雙藍顏色眼珠的男人,對著遲墨和沈白勾著唇角端起了面前杯子。那杯壁薄如宣紙,杯中透出的不住輕輕晃動的暗紅色同杯子明潤的碧色交相輝映更顯色澤斑斕,一觸欲滴。

遲墨微微一笑拿起面前一模一樣的杯子言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倒是好興致。”

“你們漢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夜不知二位是否賞光?”男人舉杯相邀。

“不巧,在下人稱千杯不醉。”遲墨看著藍眼珠的男人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果是美酒。”

藍眼珠的男人看著遲墨讚許的笑笑,也將杯中的酒喝乾,還有樣學樣將杯子轉過給遲墨和沈白看一看。

沈白不語,只舉袖一擋將酒喝下。

侍立在旁的少年上前替三人人將酒重新滿上。

那藍眼珠的男人看著遲墨,說:“在下十分喜愛你們漢人的詩詞,二位可否賜教一二?”

“請講,在下定然知無不言。”遲墨笑言。

“你們有一句古詩吟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在下一直不解懇請賜教。”

聞言,正在把玩著手中夜光杯的遲墨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此人已經把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他們才和遲墨是同類,沒有必要同類相殘。遲墨放下手中酒杯,抬起頭迎上那男人自信滿滿的目光:“此詩是寫手足相殘有違情理,我想你大概是誤解了。”

藍眼珠的男人凝視著遲墨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眼裡泛出冰藍色的光芒:“是嗎?”

“確是。”遲墨直視著那藍色裡□的不滿和漸盛的殺意淡淡地道。

那男人臉上亢奮的表情讓沈白不由得握住了袖中的銀絲:“正是。”

“那麼,他對你而言是什麼?他們呢?”男人的手指從沈白身上點向周圍的正在尋歡作樂的人們,“豆還是豆萁?”

“不是豆,亦非豆萁。”遲墨抿了一小口酒,看著沈白說,“他,只是他。”頓了一下他將目光投向那些縱聲調笑的人們中間,“而他們,是活在這裡的生民,僅此而已。”

藍眼珠的男人獠牙微露:“看來,有些事情是無可避免了。”

遲墨笑笑不語,也不甚在意。

藍眼珠的男人起身,要同侍從離去,從遲墨身邊走過時,遲墨道:“在下尚有一事相詢,你們是如何藏匿了這許多人。”

“蝙蝠。”藍眼珠的男人說完大步離去。

遲墨看著那翠色的夜光杯折射出來的迷離光澤呆了半晌仰頭飲盡杯中的葡萄酒,轉過頭看著沈白:“回去吧。”

沈白點頭,他業已明白了對方其實遠不止只有十幾個人,他們曾經在徽州城外的樹林裡見過那鋪了一地的蝙蝠的屍體。此役難免,而要同時對付女魃和這個使團,單憑他們,看起來,勝算全無。

沈白看著走在前面的遲墨,燈火讓那一抹背影在夜色之中忽明忽暗,遲墨過處路人紛紛側身退開讓出路來。沈白覺得雖然沒有盔甲而前面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