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書包的手,突然一鬆,卻已著穩的落地。

符揚幽雅的站了起來,拉了拉身上的運動裝,打散前面有些水氣的短碎劉海,彷彿舉手頭足間,都透著貴氣與帥性。

“您和彤……”季棟指著我,“是……”

他眉頭輕微的皺了下,卻快速的舒展開,望向我。彷彿所有的問題,都是在我這裡等待解決一樣。我馬上恍了過來,剛要張嘴,說是兄妹。就像是他往常向那些學校領導解釋的一樣。

誰知,他卻先了一步,“書包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我慢半拍的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從沙發後面拉出了一個皮箱。

開啟,卻是堆了男人和女人的衣服。甚至,連內衣和內褲都在外面彰顯。

“看你也沒多帶衣服,海上溼氣大,衣服容易潮,就給你又拿了兩件!”

蹲下的身,抬起頭,望向我,“穿這件吧!厚一點,感冒才好!”

我的頭腦此時,已經不知道怎樣去轉動了,根本已經僵住。他又要唱哪出?

更是不敢去看季棟此時臉上的表情。

尷尬的我,只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

“符教授果然在這裡啊……”

門推開,主任笑著走了進來,“啊,哈哈,還有個同學啊!那個,”轉頭,看向蹲在地上的符揚,楞了一下,“準備的差不多了,老校長叫您呢!”

符揚瞟了一眼,起身,“你先過去,我馬上!”

“恩,好的!”臉上不情願的表情立現,卻還是踩著三寸高跟鞋,咚,咚,咚,一點一點的離開。

他整理了行李箱,鎖上,走到我面前。為我披上短皮甲克,似乎是新買的,在我印象中,我沒有這樣高檔的衣服。

他的身子彎了下來,是為方便幫我按上釦子。然而,透過厚重的劉海的縫隙,卻被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戲褥。

他,此行來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只是為了讓我更加的難堪?

那,何不現在告訴他,我根本就是他的性奴?

又揀起我腳邊的書包,“這個,我先拿過去了,裡面還有藥,一會過來吃!”

一甩,竟大步的離開了這個屋子。空留下我和他。

牆上掛著的鐘表一直在滴答滴答的走著,門外的腳步聲也異常的清晰。

“小小,知道嗎?”聲音有些低沉,一反平常他的語調。

我沒有說話,彷彿多說一句,就會多一份難堪。

“你這樣,對得起她嗎?”夾帶了憤怒。

嘴角不由的輕扯了下,不是笑他,而是在笑我自己。

原來,連這件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而,身為最好的朋友,我,卻也只是猜測的。這,不是很好笑嗎?

“想不到,你有如此的城府,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他走到門口,“虧小小還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摔門而出。

我的心砰的一聲,彷彿被震了下,想是關門的聲音太大了吧。時間依舊在走著,彷彿在尋找一個理想所在,或是想要試圖忘記疼痛。

可是,似乎,無論逃到哪裡,都無法避免疼痛。因為,它的缺口正好在我的身體上。

直到,感受到了屋子的黑暗,甚至,伸出雙手,都看不到了,我才意識到,應該去參加篝火了。

站在岸邊,看著遠處的那塊明亮,融合著海聲和笑聲,歡快而熱鬧。

越來越感到自己的無力。原來沒有了我,這個地球依舊在轉,人們依舊在行進,甚至連朋友們的笑容,也依舊都掛在臉上。

沒有人去過問,甚至沒有人去在意。

只有黑暗中的浪花,象是在哭泣,搏鬥,禱告,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