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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等活動。
4。媵妾:周代諸侯娶一國之女為夫人,女方以同宗女陪嫁,陪嫁同宗女稱為“媵”,可收入新郎宅內為妾。
☆、情非得已
莫愁湖畔多植蓮花,一眼望去,田田的葉子如綠色的舞裙襯出嫋娜的蓮花。微風過處,縷縷清香。一隻畫舫在蓮葉中穿行,從湖邊盪到湖心。
象牙色魚蓮襦裙的佳人側身坐在船邊,如雲長髮從一肩落下,清清麗麗如芙蓉出水一般。她手中拿著細碎的魚食撒向湖裡,錦鯉湊趣的圍在船舷。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唐瑾才能看到她發自真心的笑容,猶如滿池荷葉映襯下的一朵白蓮,尤為讓人心醉。
觀蓮節當天並非休沐日,因而唐瑾提前幾日就邀尉遲曉往莫愁湖泛舟。
“蒼朮。”
聽到殿下的召喚,蒼朮會意,很快遞上弓箭。雙箭齊發,百步穿楊,這樣的箭術不用在沙場,只為了勾一朵白蓮,博美人一笑。
根本沒有多少聲響,也就是傾之的工夫,一朵雪白的蓮花連著綠頸出現在唐瑾手上,而射出去的箭已經沉了湖塘。
唐瑾彎腰將白蓮送到美人身前,尉遲曉一低首的時候,只聽唐瑾道:“過去的那隻蓮花已經送人了,這朵作為補償,可好?”
尉遲曉手捧蓮花,眼睛盯著它一眨不眨,又轉而垂下,似是憶起了舊年時光。她低低的喃道:“花開花落幾春風 。”聲音輕到聽不真切。
唐瑾心口一緊,輕喚:“卿卿。”
“謝謝,我很喜歡。”她抬起頭來笑說,那笑容疏離有禮,已不復方才的明澈。
若是從前,唐瑾一定湊過去親一下她的鼻尖,問她“哪裡又讓尉遲小姐惱了?”可現下他卻不敢,他若這麼做了,尉遲曉更是要惱了。唐瑾在她面前俯身,“我記得以前你最愛白蓮,又喜賞荷賦詩。”
“少年無憂,自然有這樣的心情。”她仍是那樣不鹹不淡的溫吞樣子。
唐瑾就著船舷坐下,衣襬輕拂,風姿綽約。他道:“卿卿,我給你唱一段黃梅戲可好?”
“你會唱黃梅戲?”這一問尉遲曉倒有了興致,“黃梅戲在雲燕似乎並不盛行。”
“來了金陵也有數月,字正腔圓的不會,荒腔走板的總會些。”唐瑾說罷開腔唱道,“霞光萬丈祥雲開,飄飄蕩蕩下凡來。神仙歲月我不愛,願做鴛鴦比翼飛!” 這一唱荒腔走板倒是沒有,只不過那旦角的腔調學了個十足十。
他姿色天然,面如傅粉,不施妝容卻比那青衣不差,加上這樣標準的唱腔,尉遲曉也禁不住笑,“好好的一個王爺,學這個做什麼!”
唐瑾道:“烽火戲諸侯,千金博一笑,我只唱這兩句算得了什麼?”
尉遲曉聽這話裡的意思,斂容說道:“你在大巽是極尊貴的王爺,即便來了我國亦是上賓,學這些戲子的東西辱沒了自己的身份。”所言所說多有嘆惋之意。
若蹙的眉尖,低垂的眼簾。唐瑾抬手撫平,“卿卿,只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只管說出來。”
“我……”她張口正要說的那一刻,忽而又低了眉,“沒什麼。”
“你只管說。”
尉遲曉輕嘆,“有些東西並非想要就能得到,縱然是承諾了,此去經年,沒有誰能保證一世都守得住承諾。”
“所以,你也不指望我能,是嗎?”唐瑾柔聲問。
“你不能。”
“不試過怎麼知道?”
“已經試過了。”
“我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能迫你信我。但我可以拿唐氏滿族榮耀起誓,今生定不負你。”唐瑾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再信我一次,可好?”
“你曾經,也這麼對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