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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杜大壯不是他親生父親,這不是個秘密,早他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可他從來就沒很麼感覺,杜大壯就他一個兒子,連個媳婦都沒有,姑姑姑丈待他都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無論家境好與壞,他們都風雨同舟、甘苦與共。
可那日,那個長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男激動的拉著自己,不住的上下打量,還摸著自己後背上那塊梅花形狀的胎記,激動的流下眼淚來,他忽然有種不知怎麼形容的悸動,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充實、奔湧。
“是兒子,是的恆兒啊”
許懷安和杜大壯一見對面的男,就明白溫紹卿何以會一見杜石頭就知道這是自己的日子了,高大欣長的身材,一身英武雍容的氣質,可那臉龐跟杜石頭如出一轍,眉眼、鼻樑、嘴唇,無一不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溫紹卿臉上已有風霜歲月的痕跡,兩比肩而站,簡直就如同孿生兄弟一般。
許懷安畢竟鎮定一些,忙上前跪拜:“下官嘉定縣縣令許懷安,見過侯爺。”
溫紹卿上前一步,急忙攙起許懷安:“不可如此,不可如此,是兒的岳父,是的親家啊!”他看了看杜大壯,忽然面容一肅,整了整衣冠,倒身下拜:“杜兄,救了兒子的性命,是溫某的恩,請受一拜!”
杜大壯忙扶住他,臉漲的通紅,語無倫次道:“別,別,這拜,會折壽的”
“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杜兄,養恩重於生恩,這一拜是應該的!”溫紹卿執意下拜,杜大壯只好也跪地上,受了這一拜。
許懷安忙和杜石頭一起攙起二,四落座後,溫紹卿十分坦白的說起自己的事。
原來,十九年前,溫紹卿被抓入伍後,就和家失去了聯絡,妻子黎氏帶著兒子家裡守著,正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居住的小村子鬧了瘟疫,公婆病死,鄰里和親族逃的逃,死的死,黎氏萬般無奈,帶著兩個老家和兒子離開了村子,想去孃家避一避,可黎氏家住的十分偏遠,柳州府,他們一行走了三個多月,還只走了一半路程,路過常德時恰逢暴亂,黎氏和兒子被暴民衝散了,從此就沒了音訊,黎氏被乳孃護著終於回了柳州,且病了半年,幾乎喪了性命。這十七年來,黎氏每年都派四處查詢兒子的下落,可一直都沒有任何音訊。
這次溫紹卿本是回京述職的,途徑蘇州,巧遇一個故,那故說他的兒子參加了本次武舉,邀請溫紹卿一起觀看,誰知,溫紹卿一眼就看見了杜石頭,許是父子天性,只一眼,他就知道這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溫櫟恆。
許懷安聽了溫紹卿的講述,為難的看了一眼杜大壯,認祖歸宗,這是杜石頭必然會選擇的路,可杜大壯這麼多年就這一個兒子,這兒子歸了別,他怎麼辦?
雖說養恩重於生恩,可這得看是什麼情況,杜石頭的親生父親是二品侯爵,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啊,養父不過是個有錢的平民而已,這恩再重,也不能攔著家認祖歸宗啊!
溫紹卿是久經宦海之,一見面就看出杜大壯是個性子粗疏的草莽漢子,跟他交往說話,都不用兜圈子,乾脆就直白的說:“杜兄,知道,恆兒這麼多年多虧的照顧,沒有,恐怕這孩子早不了,可妻子想兒子想了快二十年了,想怎麼也應該讓孩子見見他娘,至於認祖歸宗,杜兄,也是從軍多年的,說話直,這兒子就這麼帶走了,那就太對不住了,聽他說,他的妻室是的外甥女,也是骨肉至親,想將來他的長子就歸杜家,是杜家的嫡孫,承接杜家香火,次子承接溫家香火,看這樣行嗎?”
許懷安和杜大壯都是一驚,連杜石頭都愣住了。
杜大壯是個心思單純的,剛得知兒子找到了生父,雖然有些不是滋味,可也沒想太多,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畢竟家溫侯爺都大禮給自己拜了,想想,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