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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個兒子畢竟還是得找到生身父母,自己也算積德行善了,卻不曾想,溫紹卿這麼大度寬宏,居然願意讓杜石頭的長子承接杜家香火,這實是意外之喜,一時表情就有些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許懷安忙拉了他一把,笑道:“大哥,怎麼喜歡的傻了不成?”杜大壯回過神來,大喜,笑道:“溫侯爺,太謝謝了,這,這是個大老粗,不知道怎麼說,總之,謝謝,替們家祖宗都謝謝了”
溫紹卿大笑起來,杜石頭和許懷安也撐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不一會,許懷安引著溫紹卿進了內宅,介紹了妻子杜氏,和貞娘、龍姨娘。
貞娘按規矩給溫紹卿奉茶。
溫紹卿見貞娘嬌美清麗,氣質嫻雅恬靜,暗暗感嘆,不意兒子居然有這般福分,想起當年與妻子同求法華寺印空法師,法師道:“施主不用著急,這兒子乃是福澤深厚之,們早晚會重逢的。”
看來印空法師所言非虛。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翡翠玉牌給了貞娘:“這是皇后娘娘所賜,今日送給,與兒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希望們日後能依然相互扶持,興旺家業!”
貞娘忙恭敬的接過來,雙手捧著道:“父親訓示,媳婦當謹記,這玉牌是皇后娘娘所賜,媳婦乃是白身,皇家所賜,皆為上賜,不敢隨身攜帶,媳婦會將玉牌供奉於佛前 ;,願佛祖保佑皇后娘福壽安康!”
溫紹卿一愣,十分詫異,大金律法規定,凡無品級頭銜的平民百姓,若有御賜之物,需謹慎供奉。
他看了許懷安夫婦一眼,暗暗點頭,之前他已調查過許家,寒門出身,妻子杜氏是個村姑,曾經當街賣過饅頭包子,許懷安才學過,連著考中了秀才、舉和進士,被放任來嘉定做了知縣,家世如此清貧,不曾想教出的女兒居然這般出色,識禮守制,知進退。
這一晚,碧溪園內,燈火通明,每個僕從的臉上都洋溢著驕傲和喜悅,他們家的少爺居然是鎮南候的嫡子,鎮南候啊,大金赫赫威名名動天下的將領,深受皇帝愛重的侯爵,傳說一般的物,居然是少爺的生身父親,這是多麼大的福分?多麼深的緣法?即便身為這兒的僕從,也覺得面上有光。
這一晚,鎮南候爺溫紹卿被安置住了淇水小築,和杜大壯父子喝了一晚的酒,酒意有些深了,可難得的沒醉,軍中之大多有著好酒量,他做院中的石凳上,嗅著暮春時節瀰漫交織的花香,心中從未有過的疏朗愜意,他自懷中摸出一副小巧的銀鐲子,低頭看了又看,那是溫櫟恆滿月時他親自給兒子帶手上的,這些年來,他的妻妾們為他生下了多個子女,可他大多軍中駐守,沒有一個是他親手抱過的,他記憶中唯一長存的**,來自那個他十七歲時親手抱過親過的兒子,軟軟的,香香的,小手伸出來只有他四分之一個巴掌大,攀他膝蓋上,嘟著花瓣似的小嘴,不依不饒的纏著他,要他將他拋起再抱住。
他那時還年輕,兒子一聲“父親”,便覺得心都酥軟了許多,簡陋的院子裡認真的一刀刀給他刻小巧的木劍,想象著兒子再大些,就要教他習武,將來培養他成才,給他娶美麗賢淑的妻子,看著他長大、成家立業
深夜的露水打他深棕色的披風上,圓圓的,泅出一圈圓暈,彷彿乾涸的血漬,透著風塵具淨後的滄桑。
他終究錯過了兒子的成長,甚至不曾親眼看見他娶親,他旁的懷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