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瘋狂刺激的遊戲,所有人都說他是豪門公子中難得一見的乖孩子,聰明、沉穩、優雅、品學兼優。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

他只是覺得厭倦,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將來的路會走成什麼樣,學習、出國、接手家族的生意,和大哥一起幫助家族生意發展,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生一兩個孩子,如果他願意還可以有幾個嬌媚的情人,他的妻子不會介意,因為他還是會迴歸家庭的,他會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一個富甲一方的豪門公子,過幾年,他可以獨立運作一間屬於自己的公司,他的父親會支援他自立門戶,然後他會有屬於自己的王國,在商場上運用智慧,用各種手段抓機遇,爭取更大的利益和財富。

這將是他的一生,看似繁花似錦,他擁有的,他奮鬥的,他的方向,似乎只有這樣一種,他也曾經想過,像二哥一樣,擁有自己的愛好,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可他悲哀的發現,他居然沒有什麼愛好,不管是計算機、擊劍、籃球、鋼琴、繪畫、圍棋,他可以很輕易的學會並做的很好,可他並不能去愛。

如同一個人站在高樓之上,望盡天涯路,一切盡在掌握中,反而會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寞。

他曾經偷聽到父親跟母親的談話,母親絮絮的擔憂他的安靜和內向,怕他自閉。父親嘆了口氣:“那個孩子太過聰明,你明白嗎?我跟他聊過幾次,我覺得這個孩子的心非常的淡,不,應該說是冷,他對權利和財富都沒有那麼多的**,是因為這些東西對他都是唾手可得,他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去爭取什麼,因為他可以很輕易的看透這件事的後果,他雖然還是個孩子,可他的思想太過透徹,說白了,這孩子讀了太多的書,懂了太多,反而失去了童稚的心,失去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熱情,這不是好事,自閉倒不至於,可這樣的清醒對他來說,也不是好事”

父親是個睿智的人,他看穿自己,可他仍然是迷惘的,直到這次車禍,他的世界轟然坍塌,整整兩個月,他只能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翻身、大小便都需要人幫助,他的驕傲、尊嚴隨著**的創傷被擠壓的粉碎,他忽然從一個前途似錦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廢人,在手能動的第一天,他就砸碎了一支玻璃杯,毫不猶豫的用尖銳的玻璃碴子割向自己的手腕,被護工發現,從此他身邊所有玻璃器皿都被收起來了,他身邊觸手可及的範圍內所有尖銳的物品都消失了,他痛苦的發現自己真是求死都不能了。

他陷入了沉默的絕望中。

然後那個少女忽然出現了,乾淨明朗的笑容,刁鑽古怪的姿態,尖刻惡毒的語言,像一團明亮灼熱的火焰,讓他苦澀黑暗的世界忽然亮了起來,她不停的跟他鬥嘴,似乎看他生氣是她最大的興趣,他前所未有的憤怒了,其實他想到的報復方法有很多,可他捨不得真正傷害到她,於是只有那些幼稚到無聊的惡作劇,你來我往,他興致不減,她寸步不讓。他開始期待每天她的到來,期待每天她嘰嘰咯咯的說些學校的趣事,或者拿著一些難題來請教他,其實他看得出,有一部分題她自己也能做出來,可他願意看見她明亮的鳳眼帶著些崇拜的看著自己,女孩子俏麗的臉龐、假裝出的求知若渴讓他心裡迴旋著一種帶著酒香的甜蜜。

姜向晚伸出手,輕若無物的觸碰她嬌嫩的面頰,目光痴痴的看著沉睡的少女,心裡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寧靜,忽然,他發現嶽沉婉的眉頭緊蹙,身子不安的顫抖,身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似乎陷入了噩夢,他慌忙拍她的肩膀,大聲喊:“喂,阿婉,阿婉,快醒醒,醒醒”

嶽沉婉驚醒,眼前的血色和女子痛苦的眼神消失了,胸口那股鬱悶刺痛的感覺也不見了,她長長吁了口氣,翻身坐了起來,姜向晚問:“怎麼了?做噩夢了?”嶽沉婉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心裡知道,那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