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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處一室,緊張的身體都是緊繃的。他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不用害怕,以後他們就是夫妻了,可手還沒摸到她的肩頭,杜氏居然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哭著求他不要打她,在她的感覺中,繼母將自己賣給這戶人家,定是為了揍自己的,男人比女人有勁,繼母打的都那麼狠,這個男人雖然笑的溫存,可下手一定更狠。
許懷安記得自己當時驚愕的不知如何是好,新婚之夜自己的妻子痛哭著跪在腳下,好像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兇徒一般,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直到他娘聽到哭聲趕到屋裡被這場景嚇了一跳。
問清楚了後他娘把杜氏扶起來,誰知杜氏面露痛楚,他娘覺得不對勁,幫著杜氏脫了衣服,才發現杜氏渾身青紫,新傷疊著舊傷,幾乎找不出什麼好的面板來。娘倆十分震驚,更憐惜杜氏小小年歲,被繼母如此虐待,此後的日子對她更加和顏悅色起來,陳氏本是婢女出身,也是慣被打罵,待杜氏更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情意,時間一長,倆人倒情同母女。
許懷安見杜氏身世悽苦,心裡便多了幾分憐愛,此後杜氏持家任勞任怨,對他敬愛關懷,對母親孝順體貼,雖然不識字,只是個村姑,卻也多有敬愛,倆人比那些門當戶對的夫婦多了更多了幾分恩愛。
貞娘安爹一臉憐愛的看著娘,低頭一笑,拉著弟弟出了門去了舅舅家。
杜大壯正跟杜石頭大罵米氏的無恥惡毒云云,見了外甥女和外甥,心情為之一振,一把抱起純哥兒,放在肩上,純哥兒格格的笑起來,杜石頭端了一盤子糖耳朵,一碗杏仁酪出來:“今兒在杏滿樓跟京城來收貨的人談買賣,想著純哥兒愛吃糖耳朵,你愛吃杏仁酪,就多買了一份回來,原想著等會給你們送去的,誰知你們倆就來了,正好,快吃吧。”
杏滿樓的杏仁酪是用南杏仁做的,加了糯米粉和白糖,還加了些許牛乳,喝起來濃稠細滑,還帶著淡淡的奶香,潤燥補肺,貞娘一向愛吃,只是原先家裡窮,買不起,如今倒喝的起了,卻沒時間了。
貞娘坐在炕上,眯著眼,美滋滋的喝著杏仁酪,杜石頭看著她蘋果似的小臉,斯文安靜的姿勢,唇角不知不覺的勾出一個弧度來。杜大壯一扭頭正好看見,心裡一動,抿了抿嘴,問貞娘:“貞兒,你怎麼帶著純哥兒來了,你爹和你娘呢?”
純哥兒抓了一塊糖耳朵邊啃邊道:“爹和娘在家裡說白天的事呢,就是,嗯,那個瘋婆子的事。”
杜大壯啐了一口,恨恨的道:“那個無恥老婦,還有臉面登門?哼,媽的,若再敢來,看我不揍她一頓!”
貞娘看看舅舅缽大的拳頭,笑道:“你那一拳她還不沒命了啊?還是算了吧,跟這樣的人鬥什麼氣?不值當的,舅舅,你在京城買鋪子的事定了嗎?”
“還沒有,不過山東那邊的地倒是有訊息了,我一個朋友在那邊看好了兩個莊子,正好是連著的,一共八百百多畝,咱們倆家正好一人四百畝,我準備這幾日去一趟山東,看看這莊子的事,你爹也要跟我一起去呢。”
“跟你一起去?為什麼?”
“呃,你爹說這些日子上門恭喜的人,需要應酬的人太多,忽然間冒出來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也多,對了,還有人要給他說親。”
“說親?”貞娘嚇了一跳,;“我娘還在呢,說什麼親?”
“說是要給你爹做妾,真是不要臉,唉”杜大壯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按說這樣的話不應該跟貞娘這麼個小姑娘說的,可這孩子一向聰明乖覺,腦袋瓜子比大人還靈光,為人處事比那些幾十歲的人還圓滑,弄的他常常忘了這還只是個八歲的女孩子,一不留神就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我爹怎麼說?”貞娘苦笑,真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光想著爹有了功名能一嘗夙願,振奮家聲,光大門楣,讓娘和弟弟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