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他轉過身來,身上的信子也做出一副將要攻擊的打算。

突然,一把尖刀劃破黑暗,向著那天兵脖子上刺來。

天兵當即往後一退,手裡槍往前一擋,那兵刃猛地砸在槍桿子上把那銅澆鐵鑄的兵器給砍成兩半,就在那天兵瞪大了眼睛都同時,一個人臉從黑暗裡冒出。

那人一身同樣熒藍色盔甲,但是手上刀卻不是天庭制式,而是地上兵團裡隨處可見的大刀。

這人一刀結果了天兵後,轉而看向先前那天兵望著的方向。

姜沁此刻腦子裡已經炸了,面前之人是誰,又或者那殺死同伴的天兵到底要做什麼?

姜沁好像抓到了一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抓住,可等那人提著刀走近,她突然像是想明白什麼,斗膽把蓋在身上的草蓆一掀。

原本那殺人的天兵也一愣,兩個人同時不說話。

過不晌,那人將戴著的頭盔一摘露出原本的模樣。

陶澤,那個莫名其妙來又莫名其妙走了的傢伙,現在天上地上都在找他,自己也是因為有著他身上的因果所以才被格外重視,不曾想這傢伙竟然繞過所有人的視線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姜沁腦子還有些發懵,就聽到那傢伙問,“受傷了沒?”

姜沁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陶澤側過臉來,他伸手在這個有些笨笨的傢伙腦袋上摸了摸,確認沒傷到頭後又把她看起來癱軟的腿給小心抬起。仔細檢查了一番,除了些皮肉傷外,這小傢伙壓根就沒事。

陶澤想不明白但還是在姜沁腦袋上敲了敲。

“啊,痛!”

姜沁捂著腦袋,陶澤卻笑了起來,繼而他把對方背起,往著來時的方向。

“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句話是陶澤問的,同樣,姜沁也想知道。

沉默了會兒,陶澤蹲下身子,背起她離開這片危險的地方。

森林中充斥滿各種腐爛的氣味,這樣氣味的環境下也積壓了大量瘴氣。

過了許久,姜沁說,“南國可以留你,它們的大王也曾經是妖星,去了那兒天庭也管不到。”

揹著她的陶澤“嗯”了一聲,姜沁又說,“我們也要搬過去,北邊太亂,西邊也不太平,我的妹妹能當上妖帥,我的族人也可以去山嶺外的世界不再受律法約束,你在那兒不愁沒有認識的人說話。”

陶澤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他語氣溫和,像是在笑。

遠遠的,他們已經走出了那片森林,眼前是一座湖泊,湖泊漆黑,倒映著天上明月。湖上有很多浮木,像是島嶼,島嶼的中央屹立有一根天木,扁扁的更像是一塊墓碑。

姜沁望著眼前有別於青丘的景色,看見身旁男人走到附近,拉出一張小木筏來。

等到火光重新升起,細小的火苗帶起流星般向著四周歡快飛去時,姜沁這才恍然,自己真的是脫離了險地。

這裡是湖中央那座樹的底端,陶澤在這裡鑿了洞,他用木藤蓋在洞口,又挖了泥巴把一些空隙堵上留下一些漏風的口子,那些青綠色的縫隙中,無窮無盡的黑暗被阻隔在外面。

姜沁沒覺得自己能這麼安心過,很快她便靠著陶澤沉沉睡去。

陶澤拄著刀,手指在上頭輕輕敲打著節拍。

剛剛,就在不久之前他又埋伏到一名天將,那傢伙比之先前那位要弱上不少,即便如此,殺他也廢了番功夫。

從他口中,陶澤知曉了這青丘附近發生了哪些事,如今看著身邊這逃出來的姜沁,陶澤沒有動作,他於心底裡默默盤算,該怎麼即保住她和青丘,又能讓其它方人馬都相互忌憚。

不覺間,夜已矇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