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兵役,但河套地區,掌控力越來越低,草原部族與本土羌人連成一片,實力大漲,一部作亂,諸部緊隨。

漢廷與曹魏都能鎮住場子,問題不大。

問題是東漢以來,中原其實一直在衰退。

司馬家別說河套,連河西都鎮不住了,一個禿髮樹機能,把司馬家掀的底朝天。

至司馬晉立國,連關中都大叛亂。

黃河百害,唯利一套。

河套在後世被稱為塞上江南,魚米之鄉,陰山擋住了草原的風雪,賀蘭山擋住了大漠的風沙,其內河道交叉縱橫,土地肥沃。

這麼好的地方,留給他們實在可惜了。

正是因為鮮卑、匈奴、羌胡人的過度放牧,才讓河套沙漠化越來越嚴重。

找到了鮮卑人的大本營,就意味著他們跑不了了。

“彭族長,依你之見,此戰該如何打?”楊崢目光轉向彭護,專業問題還是要問專業人士。

彭護一臉忠厚狀,“屬下認為,賊眾棄城不守,退至北面高平川,定是想與朔方等地鮮卑羌胡聯合,而我軍沒有橫掃整個河套的實力,不可陷入與鮮卑人的大戰之中。”

“有道理。”楊崢點頭認同。

鸇陰、姑臧兩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士卒久經大戰,沒有休整,再跟鮮卑死磕,的確不智。

然而很多事情不能只考慮眼前。

“但若是不打疼他們,則他們一定會衝我們齜牙,天氣轉暖之日,必是胡馬南下之時!我軍至少拿下西套地區,以為武威之屏障。”

這便是楊崢不顧士卒疲憊,堅決北上的原因。

“將軍英明!屬下愚鈍!”這一次彭護真心佩服道。

拿下西套,黃河上游,不僅是屏障,也會是日後橫掃下游前套、後套的基地!

寒風之中,楊崢召集軍中什長以上軍官,作最後動員,“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鮮卑屢屢與我們為敵,不能不教訓他們,以揚我軍軍威,傳令全軍,大破賊眾之日,錢帛女人,任爾等取之!”

幾百張面孔同時猙獰,幾百雙眼睛變得火熱,幾百道呼吸聲變得粗重……

掠奪與殺戮是這時代人的天性。

兵者,兇器也,無天於上,無地於下,無法於後,才能無敵於前!

該釋放的時候,還是要釋放。

不在壓制中爆發,就會在壓制中……變態……

姑臧城破,士卒的兇性被楊崢強行壓制,但這種壓制累積下來,遲早會有爆發的一天。

而且西平軍中有大量羌胡,這些人天性中就帶著一絲獸性。

指望把這些人全部培養成王者之師,可以倒是可以,但需要大量的時間與精力,慢慢調教。

而現在的楊崢,沒有精力,更沒有那個時間。

能把這幫人湊到一起,捏成一支強軍,已經不容易了。

再說在一片野獸叢林中,玩王者之師,豈不是跟宋襄公一樣?

“遵令!”眾人狂吼一聲,彷彿壓住了呼嘯的寒風。

楊崢心中苦笑,這大概是他聽過最發自本心的一句遵令了。

獸性與人性,都不可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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