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自從當初在死亡訓練營中遇到了水花,在各個位面中已經是數年過去了。

少女的小臉依然是那樣線條鋒利的精緻,她現在也還是保留了最初的短髮,也許惟一的變化就是漸漸放棄了賴以成名的鋼椎。可是在戰場上,只要形勢許可,少女依然不會放過後門這個如此明顯的要害,這是狼的本性之一。

她好象沒什麼變化,可歲月流逝總會帶來變化,就象現在站在這裡,她會筆挺的站直。

李察印象中,少女大多時候是隱藏在樹冠和草叢中的,就是站著的時候身體也會微微弓著,因為這個姿勢可以隨時發力撲擊。她從來沒有象今天站得這麼直過,挺腰收腹,一身曲線終於完美地呈現出來。

她並不粗壯,甚至有些纖瘦,可是整個身體尤其是一雙長腿卻總給人以充滿了爆炸般力量的感覺。那是纖弱與力量的矛盾,卻在少女的身上被融為一體。她本是充滿野性與狂放,此刻卻被羞澀所支配。

她站在那裡,有若暴風雨前的山花,行將被摧殘至凋零。

就如勞倫斯所說,當看到一個無助少女時,是安慰她還是直接撲上去,是檢驗真正雄性的不二標準。

李察現在就被檢驗著,而且立刻有了答案。騰的一聲,熊首督軍的本能即刻壓倒了一切,讓他的陽/具筆直挺立!

少女的目光依舊釘在地上,但憑殺手的敏銳感知,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察身體的變化?

李察一時無法壓制身體的反應,愕然之下只能轉身向自己的床走去,一邊含糊地說:“那個……水花,我累了,休息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上床,李察就面向牆壁團身躺下,腦海中卻全是少女那風姿卓絕的站姿。李察不由得暗罵勞倫斯害人,這種姿勢儀態顯然是老頭教她的。

少女安靜地站了一會,就過去把房門關上,窗簾全部拉起來,讓人為的黑暗籠罩了一切。房間裡很安靜,又有著溫暖和少女本身淡淡的香氣。

李察終於成功地催眠了自己,迷迷糊糊地正欲睡去,忽然身後一暖,少女已經爬上了床,如一隻小貓般拱在李察的身後。

李察剛想說什麼,水花已輕聲說了聲“我冷”,這句話把李察到了嘴邊的一切話語都堵了回去。

夜很黑,也很安靜。房間裡只能聽見細長的呼吸聲。

當兩個人都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時,原本自然的節奏就顯得有些亂了,一個變得有些粗重,一個則是漸漸加快。

“水花。”

“嗯?”

“勞倫斯是不是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說了?”

“……是的。”

李察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望著被黑暗籠罩的天花板,平靜地說:“別怕,我會保護你們的。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隨便徵用我的財產,我的領民,甚至是你們。”

“我不需要保護,我想……在你身邊戰鬥,不要把我拋下……”

“……好。”

有那麼一剎那,李察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答應。這是為什麼,李察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心軟,還是其它的什麼?

黑暗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讓李察和少女都慢慢地進入夢境。

當清晨李察醒來時,看到少女睡得正香,整個人都蜷伏進了自己的臂彎裡,手臂和一條大腿如八爪魚般盤在他的身上。李察好不容易才從少女的糾纏中脫身,一邊思考今天乃至今後應該做些什麼,一邊做著一天伊始的準備。

上午時分,李察離開了住處,又到黑暗原野中去獵殺達克索達斯人,但這次他不再孤單。

這次獵殺,整整持續了四天。李察和水花就象兩頭狼,在茫然無際的原野中奔跑、潛伏、戰鬥、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