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來自異國的,明思連聽都未聽過。好好,太后還讓人寫了詳細的資料,將藥性和使用方法細細註明。

明思看著,也不免失笑。

就這樣,這一日便過了。

明思的確也是受的是皮外傷,宮中的藥也的確神效。第二日起來,傷口已經全部結了疤。而且,還有些發癢的感覺。明思知道,這便說明已經開始長肉的。

感覺好多了。明思也就不願在床上躺著。雖不至於行動自如,但慢些走,不拉扯傷口,也不至於有多疼。

帽兒卻憂心得緊。直叫明思走慢些。生怕再裂了口子,身上留疤。

明思倒不十分在意。當然能不留,自然最好。不過 。上回手上被簪子刺了那樣深的傷口,都沒有留疤。想必這回應該問題也不大。她身上傷口面積雖不小,但最深也就小腿上的那道。

帽兒扶著她沿著迴廊慢慢走了半圈,便來到東面那新修的迴廊前。

帽兒朝內望了一眼,“小姐想去看看麼?”

這新建的練舞場,明思從西龍山回來的第一天,就聽如玉同蓮花二人說了。

明思望了一眼。淡淡搖首,“走吧。”

兩人走到西邊的亭子,如玉送了個軟墊過來,明思在亭邊的欄杆上坐下,將目光投向庭院中的花圃。

眼下已是四月末。氣溫漸高,空氣中也漸漸薰染出夏天的味道。

花圃中,草木顏色也轉為深綠,在枝頭綻放的花朵,卻是愈發嬌豔繽紛。

偶爾,可見蜂蝶輕盈的身影在花朵間盤旋。偶有停留,翅翼在金色的光線中,嗡動翩然,極是可愛動人。

外間陽光明媚。亭內卻是涼風習習,甚是舒爽。

帽兒看著在明亮光線中,明思那愈發晶瑩透剔的肌膚,和臉龐上那悠遠朦朧的神情,心裡不禁有些不安。總覺得,似乎有什麼變了。

可是。她卻說不出來。看著明思這樣淡淡的微笑,她心裡反而有些難受。可究竟難受什麼,她也說不出來。

悶了半天,她終於低聲道,“小姐,你在想什麼?”

她以為明思不會說的。

明思卻轉回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別擔心,我現在好的很。有些東西,以前沒想明白,現在想明白了。你去喚如玉,讓她請王爺過來。”

請王爺過來?

帽兒知道榮烈沒去上朝,因為昨夜沙魯才來尋過她,問明思的身體情形。還隨口提了一句,王爺住在偏院,這些日子都會在,有事遣人說一聲就是。

可前日明思才說了不想見到榮烈,今日怎麼卻主動要見榮烈?

帽兒不明白,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不解的看著明思。

明思頷首而笑,“我有些話想說,你請他過來。”

帽兒轉身領命而去。

如玉出了院子後,明思讓帽兒和蓮花在亭中設了桌案,將茶沏好。

不多時,榮烈便大步而來。

黑袍紅帶,將本是淡象牙色的肌膚,顯得比往昔要略白一些。一進院門,他便抬首朝這邊望來。見亭中桌案,神情微怔。頓了頓,抬步而來。

拾級而上,目光始終不離明思臉上。明思淡淡而笑,神情平靜,“王爺請坐。”

兩人相對而坐。

帽兒替榮烈將茶斟好,便退到亭下守候。

“昨日,多謝你在我娘面前替我圓場。”明思開門見山,“至於我爹那邊,你也不勿須介意。我會同他說清楚的。這次的事,也是怪我自己一時衝動不察。”

“衝動?”榮烈看著明思。

聽到如玉來請,他是意外的。不過正好,即便今日明思不見他,他也打算過來。不過明思此話,卻讓他有些……

明思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