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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垂柳一合計,二人乾脆起的早些,早上雖說賺不了幾個錢,倒是為來往的行人提供了一個歇腳的地方。
要說在這裡有什麼不便的,那便是鎮上喜歡管閒事的嬸子。起先花色來這裡大家都不熟,沒好意思問花色的私事。一來二去後花色混了熟臉,那些愛管閒事的人家便坐不住了。經常藉著過來坐坐的名義變著法子打探花色口風,說的自是幫花色介紹親事。
花色一向身著黑衣,黑衣是**穿的衣服。那些坐不住的嬸子們看著花色面善也喜歡花色。時常勸著花色再找個男人,說女人家的沒個主事的男子總歸不好。花色聽了也就笑笑,時常被這些人弄得哭笑不得。
這天也是一樣。天氣一早就有些沉悶,說是今日可能有雨。垂柳早上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著手,花色給她敷了藥讓她歇著。自己做起打雜的零亂事來。
忙了一早上,剛剛歇下來。有婆子大老遠的便喊著花色的名字。花色心裡一陣不痛快。婆子夫家姓趙,愛好便是走街串巷說閒話。尋常沒少來花色這裡溜達,與花色說話從來都是三句不離男人。那家的男子家裡有幾畝田,這家的男人剛剛喪妻等等,介紹的從來都是年歲不小的鰥夫。
花色暫時沒想過要嫁人,所以每次對上這個趙氏總是苦不堪言。
果然,這趙氏一進門就喊道:“花家妹子,大喜事!大喜事啊!”
花色不冷不淡的道:“什麼喜事讓您這麼高興?”
趙氏扭著肥胖的身子上來抓住花色的手臂道:“我來給你道喜來了。”
道喜?自己能有什麼喜事?莫不是又有哪家男子看上自己了?花色長得不差,又沒有孩子,而且好歹算是個老闆娘,這樣的條件對於小鎮上的人來說自然不差。每年明示、暗示的媳婦、嬸子不少,都是替自己親戚介紹的。花色每次當做聽不懂,那些人也不是厚臉皮,漸漸地多少知道花色的意思,便也不說這樣的話。
這趙氏也被花色拒過好幾次,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這人向來不會看人臉色。
見花色不接話,趙氏一張臉笑成一朵花,開口道:“哎呀!花色妹子啊,你知道離這十里地的蘇家吧?”
蘇家?花色怎麼不知道?農戶人家,不同的是供出來一個文化人,現下馬上要參加鄉試。說是勝算很大,十里地外的整個蘇家莊子都是與有榮焉,逢人便誇。
這姓蘇的文化人,只顧著讀書,如今已是二十好幾還未娶親。原來倒是訂過親,可是那女方大字不識一個,蘇母嫌棄的緊,便一拖再拖。女方一氣之下毀了婚,如今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讓花色記憶猶新的不是這姓蘇的書呆子,而是他那娘。當初女方毀親時,蘇母可是百般不依,鬧得十幾裡地外的垂柳小鎮也是雞犬不寧。
這女方悔婚後立馬又訂了親,定的正是這垂柳小鎮的人家。
小鎮上的人雖說喜歡看熱鬧,可也不喜歡被一個老婦人滿嘴汙言穢語的侮辱,說什麼自己是個賤人娶了個**之類的。把小鎮上的人也罵了個遍。當時,還是鄉長出的面,要女方給了賠禮的銀錢後才罷。
被這樣的人家看上?花色冷笑一聲,看上的怕是自己的錢吧?
那趙氏又繼續說:“花家妹子啊,這蘇家小少爺馬上就要參加鄉試了,成了就是秀才老爺,你便是秀才夫人,多好的事啊。你說是不是喜事?”
鄉試考中不是舉人麼?
“秀才老爺?如今蘇家公子不是秀才?”花色問道?這附近都傳了個遍,說是這蘇家公子要參加鄉試,連個秀才都不是怎麼參加?
趙氏笑呵呵的說:“這考過不就是了嗎?”,說著又將話題轉到花色身上來:“如今這蘇家人看上你了,你可不是大福氣?”
花色瞭然,看來這裡的人都不太清楚科舉制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