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連秀才都未考上,哪裡來的資格參加鄉試?

花色也沒打算說破,只是挑眉對趙氏道:“這福氣我承擔不起,嬸子回吧。”

趙氏臉上有些掛不住,僵硬的對花色道:“妹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是寡居之身,人家秀才老爺看上你,你都要推脫,是不是太過清高了?”

這裡是茶館,來往的人不少,趙氏大嗓門那麼一喊有事無事的都過來聽熱鬧,如今四周已是有不少人了,被趙氏這麼一說倒顯得花色不識抬舉。

花色眯起眼睛也不客氣的道:“我敬你是嬸子才說話客氣,你也知道我是寡居之身,三天兩頭往我這跑著要與我說親。知道的說你好心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專做下作勾當,引良家婦女往火坑裡跳呢。”花色提高音調又道:“那蘇家是什麼人不用我來提醒吧?又要悔婚又捨不得禮錢,最後逼得陳家妹子拉下臉做那背信棄義之人。最後還鬧到小鎮來,這事還要我提醒?”

看熱鬧的三三兩兩指責起來,知道的說與不知道的聽,不知道的相互打聽著。

“瞧你說的,那陳氏要是個懂廉恥的怎麼退婚不足七天便訂了親?依我說蘇家的來鬧也是應該的。”趙氏掐著腰,唾沫星子亂濺。

這般說話實在是無恥。花色一聲冷哼,提亮嗓門道:“趙家嬸子說話不是太過欺負人了?官府有規定,女子到了一定年歲還未嫁是要吃官司的?那蘇家一拖再拖,陳家妹子已是不小,難不成等那蘇家的考出來要去牢裡提她出來成親?再說,陳家妹子品行如何,在座的都是明白人,誰家的與陳氏有過口角?倒是你……收了什麼好處,如此編排鄉里鄉親?”

花色的話說完,大家都是一陣聲討。對著趙氏一陣指指點點,趙氏說不過花色,見人多氣的胸脯上前起伏,最後恨恨道:“你個剋夫的掃把星!活該死了丈夫。”說完擠開人群跑了。

第三章 鬧事的

趙氏走後,看熱鬧的人群也散去。花色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平復心情。說實話,花色確實被噁心到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染上了容易動怒的性子,說話要是不順心便會惡言相向。但是說到底,是那趙氏噁心人。

小鎮上給人說媒的,事成之後都會有喜錢。這趙氏一天到晚不做旁的事,就是走街串巷的打聽誰家有合適的人。小鎮上的打聽完了便去鄰村、鄰鎮打聽。要說這本是好事,只是這趙氏似乎只是看錢,也不管二人是否合適……總之,在垂柳小鎮的風評不怎麼好。

花色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誰知兩日過後趙氏又登門造訪。不同的是這次還帶了綁著紅花的盒子,盒子裡裝的是聘書。趙氏今日穿的鮮豔,頭上戴著紅花,見到花色笑著道:“哎呀,花色妹子,恭喜恭喜!蘇家的送聘書來了。”

垂柳是知道這件事的,小姑娘面上戾氣重,兩道彎眉蹙成一團道:“你這女人是什麼意思?我家姐姐都把話說到那份上了,你哪來的臉皮還敢過來?”

趙氏也不惱,笑眯眯道:“都是鄰里鄉親的,哪有隔夜仇?我這不是做的好事麼?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壞了你姐姐好事。”

茶館裡坐著喝茶的不少,見狀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花色怒氣漸漸起了來,對趙氏道:“趙家嬸子將這聘書拿回去吧!花色攀不起秀才老爺。”

趙氏存了心的噁心人,依舊笑眯眯的也不惱,上前要拉花色的手臂,被花色避開去。趙氏站在花色面前道:“攀不攀得起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是蘇家人說了算。你是**,按理說去官府登記入戶便可以了,不能大張旗鼓的操辦。秀才老爺心疼人,說要按規矩來,這才託了我遞聘書。說來,是你好福氣。”

花色臉上更是難看幾分。垂柳也不客氣,拿了藏在後面的掃帚便揮起來大罵:“好你個不要臉的虎姑婆,倒做起強娶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