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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挑燈夜讀的儒者模樣,那正是淮陰居士,一舉一動都透著雍容的氣度。
“你回來了?這次有沒有成功呢?”淮陰居士慈眉善目地望著蒙珠爾嘎,示意她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下。蒙珠爾嘎沒有動,板著臉開了口:“不是你讓馮吉殺我滅口的嗎?怎麼會不知道結果呢?”淮陰居士臉上立刻滿是驚愕之色:“什麼?殺人滅口?馮吉居然敢私自行事?”蒙珠爾嘎冷冷一笑:“是不是你指使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你一直在利用我出面殺人,我也在利用你的力量復仇,我們彼此彼此。”淮陰居士和藹地笑笑:“你要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你去休息吧,我們再找機會。”蒙珠爾嘎突然上前一步,拔出劍來擱在淮陰居士的頸中,瞪眼說道:“你我都明白你並不是因為同情我才幫我復仇的,但我一直懶得問你為什麼要殺馮年瑜,現在我要問了。”淮陰居士面不改色:“你拔劍幹什麼?我不會武功,逃不走。”蒙珠爾嘎遲疑了一下,的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淮陰居士是個純粹的文人,這個人從來都是用腦而不是用手來管理他的人。但蒙珠爾嘎沒有收回劍,因為面前的淮陰居士,不拿劍並不等於他沒有置你於死地的能力。
“你這是在犯上,蒙珠爾嘎!”淮陰居士面對著長劍沒有任何驚慌的樣子。蒙珠爾嘎桀傲不馴地笑了起來:“犯上?犯什麼上!”她用空著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個虎符甩了過去,不屑地說:“就憑這個東西你就自認為是管我的人了?告訴你,別美了。我不會被任何人管,特別是官場的人。”淮陰居士皺著眉頭把虎符拿了過來,就著燭光,可見虎符上有個圓環,中間有個篆書的“西”字。“是嗎?當初你接這個符的時候好象不是這麼說的。”“那是因為我不傻,我既然接了巴特爾的兄弟做部下,當然就得連他那見不得人的另一重身份也接下,因為我不想有一天被某個手下從背後用馬刀劈成兩半。”蒙珠爾嘎的眼裡有一種野性的東西在閃動。“少羅嗦!你倒底說不說?”“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因為我後悔了。”“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不能怎麼樣,”蒙珠爾嘎冷冷地說,“如果有道理就算了,如果是有人在搗鬼,我就殺了那個人為馮年瑜報仇。”“奇怪,你殺人從來不會後悔。哼!大概馮年瑜臨死前給了你什麼好處吧。”淮陰居士臉上有些懷疑的神色。蒙珠爾嘎突然古怪地笑了起來:“哈哈!要什麼好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來瞧不起我們這些蠻族不是嗎?那你就該知道我們這些當馬賊的蠻族是很容易變卦的。”淮陰居士臉色有一點發白:“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也許並不同情你,但是偶爾為部下行個方便似乎並沒有什麼不行。”
蒙珠爾嘎在淮陰居士的對面坐了下來,手中的劍沒有挪地方。“你犯不著跟我裝傻,雖然你轄著我們西邊的人,可是沒有上面的意思,也不能把我隨便朝這邊調。馮年瑜大概是上面要除的,你的上頭沒幾個人,他一定是得罪了京裡的誰。”淮陰居士看著蒙珠爾嘎,惋惜地嘆道:“蒙珠爾嘎,蒙珠爾嘎……難道你不知道‘難得糊塗’這句話嗎?既然你這麼聰明,何必問我呢?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只是你恐怕承擔不起後果。”蒙珠爾嘎眉毛一挑:“承不承擔得起我並不在乎。”淮陰居士瞥了瞥肩上擱的長劍,道:“但我在這種狀況下沒有辦法談話。”蒙珠爾嘎猶豫了片刻,還是慢慢收回了劍。
淮陰居士站起來,踱到窗邊。“你這樣會死得很快。”他陰森森地說。聽了這話,蒙珠爾嘎心中一凜,突然覺得自已收回架在淮陰居士頸上的劍是做錯了,果然,淮陰居士的話音未落,一條人影突然從房中的屏風後閃了出來,直向蒙珠爾嘎擊來。
人影的出現如此突然,以至於蒙珠爾嘎幾乎根本沒有還手的可能,她只能下意識地舉起長劍去擋。那人的掌拍在長劍劍身上,將長劍拍了回去,和著他的掌一塊兒擊在了蒙珠爾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