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小聲道。

賀景延說:“不客氣,早點睡吧,明天送你去領這學期成績單。”

紀彌接茬:“唔,我考得應該不錯。”

賀景延問:“你要獎勵麼?帶你去北極玩?”

“我考得好是應該的呀,你們出錢讓我讀書,我現在也沒有別的感謝方式,只有珍惜這個機會。”

紀彌說著,因為醞釀著入睡,聲音非常和緩。

賀景延注意到他的用詞很微妙:“你以後要幹嘛?”

“我一開始是想著要好好還錢,感覺我以前太單純了,這樣怎麼夠呢?”紀彌開始畫餅。

賀景延吃餅:“你還要幹嘛?”

紀彌特別有孝心:“等你躺床上起不來了,就輪到我伺候你。”

話音落下如晴天霹靂,賀景延沉默半晌,咬牙切齒地回應。

“用不著,踮起腳也盼不到的事情。”他道。

紀彌看他不領情,鬱悶:“那別的又沒法我幫你……”

說得還挺理直氣壯,他的手擱在熱毛巾上,繼續振振有詞。

“別人雪中送炭,一般都以身相許來報恩,但你對男人又沒興趣,我要是那樣不就是懲罰你麼?”

賀景延氣笑了:“你沒別的招了?”

紀彌詞窮,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房間的恆溫好冷啊,能不能開高几度?”

賀景延堵住他的退路:“我看你臉上應該挺燙,畢竟我都替你臊得慌。”

看他這麼壞,紀彌沒轍,可憐巴巴地說:“我真覺得有點涼。”

賀景延恐嚇:“等著,我要把體溫計拿過來了。”

沒等他再次下床,紀彌先一步有了動作。

兩人面對著面擠一張棉被,紀彌抬起腳,就踩在賀景延的腿上。

隔著一層睡褲,賀景延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分明自己沒有生長痛為什麼心都在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