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海風。

糖罐子裡的彩虹糖,

酸酸甜甜味。

蜜蜂嗡嗡,

蝴蝶飛飛在裙子上。

就在家的後院……&rdo;

奉遊兒仰頭看著已然全部黑下的天空:&ldo;糖球,回去後,一起,去釣魚吧,去我們經常去的地方。&rdo;

帝堂秋沒有回答他,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街角,街角那處,一抹巨大的身影在街燈下。

魚悅也看到了它,他(它)們對視,眼睛一般般的明亮,魚悅笑了下,有種發自內心的解脫感。是啊,原來,扼殺是錯誤的,是錯的,從開始就錯了。

實驗獸擺下腦袋,好奇地看著魚悅,它喜歡他的音樂,這個人的音樂叫它感覺溫暖,尋找了那麼久的親人,它好像又再次回到了和親人們一起呆著的日子,它是最軟弱的那個,總是被它們疼愛著,大家喜歡用它們最柔軟的舌頭一遍又一遍地舔著它的毛。

&ldo;你……看到了嗎?它在哭,實驗獸在哭……&rdo;奉遊兒驚訝地看著街角,實驗獸很大,燈光還可以,他看到它的眼睛下有兩條水沖的小溪。

&ldo;為何……它如此哀傷?&rdo;帝堂秋張張嘴巴,也不知道在問誰。

風依舊在吹,許多人都在哭泣,只是不知道,為何……如此……哀傷……

第74章 依依不捨

魚悅輕輕放下水琴,看著街角。實驗獸呆坐了會,從回憶中驚醒的它,驚訝地看下四周。它看了魚悅,看了榔頭,甚至它看了站在角落的奉遊兒和帝堂秋。

帝堂秋他們努力維持著姿態,一動不動,剛剛聽琴的情緒完全被巨大的恐懼所替代。他們都深深的清楚,只要微微地帶出任何一點敵意以及恐懼,那個傢伙會瞬間把他們撕裂,絞成碎片。

廣場上,只有魚悅沒有帶著任何恐懼地看著,甚至他在想,在某種程度上,他自己何嘗不是一隻野獸,人類和人魚的血液組成的他比這裡任何人都懂得實驗獸的想法,他卻不知道,對面那隻實驗獸在某種程度上和他何嘗不是血親。

魚悅慢慢站起來,帝堂秋他們嚇了一條。接著心跳加劇。

魚悅很隨意地伸著懶腰,榔頭的心臟幾乎要蹦了出來。

實驗獸從趴臥,轉換成了站立,它沒有再去看誰,它無視了三位驚嚇過度的人兒,卻把魚悅當成了一員,當然關於一員卻只是猜想,只是令人驚訝的是,它,沒有襲擊任何人。

朝著天空嗚嚥了一下後,實驗獸迅速離開了現場,它的跳動敏捷,落地卻沒有聲音,它的速度快的幾乎超過了時間,只是剎那,甚至比剎那還要短暫,它消失了。

魚悅伸手從褲子口袋拿出扁扁的酒壺,仰頭一氣喝完,深深地呼吸了下,包好水琴背好。

&ldo;回家了。&rdo;魚悅看著榔頭笑笑說。

&ldo;哦,好。&rdo;被驚嚇了兩個多小時的榔頭習慣性地回答,卻邁不出半步,他找不到自己的腿了。

魚悅無奈地搖頭,彎腰慢慢拍打著榔頭的大腿、小腿,直到他完全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ldo;知道嗎?剛才,它向我邁了兩步,大約有五米。&rdo;魚悅笑眯眯地看著剛才實驗獸離開的方向。

榔頭的腿針刺一般痠麻,他原地滾動了下,突然蹦了起來,大叫起來:&ldo;魚悅,你瘋了,你是瘋子嗎?媽的,媽的,媽的!你瘋了嗎…&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