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隨從很是愚蠢,是不是選擇錯誤了呢?

&ldo;我不是說實驗獸,長官,我是說,他們。&rdo;葉楊繼續看著螢幕。

&ldo;葉楊?你……你說誰?&rdo;帝堂秋煩躁地抬頭,剛想說什麼,順著葉楊的目光,螢幕上,兩個修長身影慢慢走在小店市的街區上。

&ldo;他們,他們要去哪裡?&rdo;帝堂秋呻吟了下,這個時候,這兩位,在夜深初黑的時刻上街溜達,天哪!還嫌他不夠煩的嗎?樂靈島那邊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要保全這位叫魚悅的年輕樂醫,這種對馬上要死去的帝堂秋等人下的沒有情感的命令,一如幾百年來樂靈島的一貫做派。

四季婆婆沒有抱怨,應承了。

帝堂秋沒有抱怨,接受,並在想辦法。

關於隨家或者鈥家那些樂醫們,他們不發表意見,他們習慣被樂靈島指揮,他們在盲從。

還是那個最後篝火晚會的廣場,幾日前,魚家奶奶她們自爆的地方。街頭大量的血痕,已經變成紫黑色洗不掉的遺蹟‐‐算是遺蹟吧,如果這個城市今後還能存在的話,一定會有不少人來紀唸的。

一陣涼風從廣場慢慢飄過,一些燃燒了一半的物品翻滾著、滾動著,風兒不知道吹動了哪裡,街區邊一些來自風的嗚咽慢慢低沉地響著,響著。

魚悅站立在那裡,長袍的下擺被風拉扯著上下翻飛,遠處看去,他和榔頭的身影有些淒涼,有些寂寞,有些孤單……

&ldo;你說,婆婆她們去了哪裡?&rdo;魚悅把一束黃色的小野花,放在地面上,花是來時在路邊採集的。他問榔頭,即使他知道榔頭也無法確定。

&ldo;世界上,最溫暖的天堂,肥龍那小子肯定早就佔好了地盤,他最機靈了。安心,婆婆她們會被肥龍照顧得很好,他……是我兄弟啊,我最瞭解他。&rdo;榔頭半蹲在地上,掏出香菸,點燃了兩支,一支自己吸,一支倒立的放在地上。

又是一陣清風,香菸帶著菸頭,慢慢地滾動著,一直……滾動到熄滅為止。

魚悅再次來到那個高臺,他看下四周,緩緩坐下,他把他新作的水琴放在膝蓋上,拆開包裹的布塊,魚悅輕輕撫弄了一下琴絃。一陣排音慢慢流動,帶著傍晚的微風。

帝堂秋向著廣場小跑,奉遊兒很少看到帝堂秋這樣緊張,於是他跟著他一起跑。

距離廣場越來,越近了,一陣熟悉的音樂聲慢慢傳來……

那音樂單純,簡單,就像、就像、就像媽媽在呼喚孩子歸家吃飯的聲音,滑梯上孩子格格的笑聲,沙堆裡孩童被沙子迷了眼睛,闖禍的小夥伴驚慌失措地看著他……【樂醫,童趣啟蒙練習曲第七小節】。

帝堂秋他們很小的時候,在長輩的指導下經常彈奏的曲子。帝堂秋停住了腳步,驚訝地和奉遊兒對視,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為什麼是啟蒙曲?

&ldo;你真的忘記了嗎

那房間後面的小池塘。

暖暖的春風,

可愛的小蝌蚪。

綠色的水面,

蜻蜓在舞蹈。

童年記憶裡的小池塘,

就在家的後院……&rdo;

魚悅認真地彈奏著,這是他唯一從隨家學到的音樂,他學了整整三個月,才斷斷續續地在屋裡彈會,曲子是哥哥悄悄教的。

&ldo;你真的看到了嗎?

屋簷下脆響的小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