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比母親生孩子還要艱苦得多。

可是現在所有的苦難都已過去了,她滿足的嘆了口氣,抬起頭,就看見趕車的大漢施施然走進來,微笑著:“我這出戏演得怎麼樣?”

陳靜靜婿然而笑:“好,好極了,實在不傀是天下第—位神童。”

趕車的大漢大笑,摘下了低壓在眉毛上的破氈帽,露出了一張看來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臉,赫然竟是李神童。

脫下了那身裝瘋賣傻的紅袍綠袍,這個人看來就非但—點也不瘋,而且也不難看。

陳靜靜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溫柔的笑意:“這兩天倒真是辛苦了你JU李神童笑:”辛苦倒算不了什麼,緊張倒是有一點的,那個長著四條眉毛的王八蛋,倒真不是好吃的爛飯!“

他忽又問:“你走的時候,他有沒有問起過我?”

陳靜靜搖搖頭:“他以為你真的瘋了,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李神童笑:“所以就算這小子好似鬼,還是喝了你的洗腳水。”

陳靜靜:“那還不是全靠你,你裝瘋的時候,幾乎連我都相信了!”

李神童:“那並不難,我只要把紅兒當做你,你也應該知道我那些話都是對你說的。”

他痴痴的看著她,也像是個正在向母親索奶吃的孩子,過了很久,忽又笑:“你看我把這屋子佈置得怎麼樣?”

陳靜靜矚然:“好極了,簡直就像是間新房!”

她微笑著躺下來,躺在那對用一雙彷彿可以滴出水的眼睛,看著李神童,柔聲:“你看我像不像新娘子?”

李神童喉嚨上下滾動著,好像已緊張得連氣都喘不過來,忽然一下子撲了上去,壓在她身上,喘著氣:“我要你,我已經憋得快發瘋了…上—次我們還是在三個月前……”

他嘴裡說著話,一雙手已在拉她的衣服。

陳靜靜並沒有推拒,嘴裡也在輕輕的喘著氣,一口口熱氣嚼在李神童的耳朵,他連骨頭都酥了,她又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李神童喘氣的聲音更粗:“我不行了,快……”

突聽“咯”的一聲響,竟像是骨頭拆斷的聲音,他的人忽然從陳靜靜身上跳起來,頭卻已軟軟的垂在一邊,整個人就像是一灘泥“叭達”一聲,跌在地上,眼睛凸出,已斷了氣。

陳靜靜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起了眼睛。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陣銀鈴聲的嬌笑,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拍著手笑:“好,好極了,難怪小丁丁從小就說你是心最狠的女人,她果然沒有看錯!

陳靜靜臉色驟然改變,可是等她站起來的時候,她臉上立刻又露出了那種溫柔動人的微笑:“我的心雖然狠,卻還個太黑,你呢?”

“我的心早被野狗吃了!”

一個戴著紹皮帽,穿著五花襲的女孩子,嘴笑著走了進來,美麗的笑容如春日下的鮮花初放,竟是那楚楚動人的楚楚。

她身後還有三個人,一個人黑衣佩劍,一個人輕健如猿…—個人白髮蒼蒼,看來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樣。

陳靜靜已迎上來,婿然:“我真想不到你會來,否則我一定會準備些你喜歡吃的小菜,陪你喝兩杯你最喜歡的玫瑰露!

楚楚笑得更甜:“想不到你居然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

陳靜靜:“我們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就算你忘了我,攏也不會忘記你。”

楚楚:“真的?”

陳靜靜:“當然是真的,這兩天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跟你好好聊聊,卻又怕別人動疑心。”

楚楚:“我也一樣,那個長著四條眉毛的小色鬼,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兩個人互相微笑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