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每人是300元,是徐樹錚從陸軍部那邊兒截留過來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大筆資金的投入,他們弄的這個為了選舉才臨時糾合起來的‘安福俱樂部‘,才能夠大敗風頭正勁的研究系進步黨,吞掉了本屆國會的絕大多數議席,人稱這屆國會為安福國會。日本人一向精明,他們既然借錢給段祺瑞建立私軍,對於這樣大的用款破綻,應該不會沒有覺察,但卻一聲不響,心甘情願,做了一回冤大頭。可見是早有預謀的。”;

“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公開出來。”

“我們現在應該是盡力防止中國赤化的危險,在這個時候拆段政府的臺,只怕會幫了蘇俄的大忙。”

聽了大家的話,為首的一位一身黑色西服的學者模樣的人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沉聲說道:“外抗強權,內除國賊一直是本黨的宗旨,如今段祺瑞接受日款賄選,隱然已是日本侵華之幫兇,篡政之國賊,不可不除。俄國和日本同為我中華之大敵,二者皆需一樣提防,不可偏廢。”

這個人,便是中國青年黨的黨首曾琦。

中國青年黨於1918年12月2日成立於巴黎玫瑰村共和街,發起人包括曾琦、李璜、何魯之、李不韙、張子柱等12人。成立會議確定了該黨的宗旨——“本國家主義之精神,採全民**的手段,以外抗強權,力爭中華民國之獨立與自由,內除國賊,建設全民福利的國家。”從那時起,“外抗強權,內除國賊”的宗旨一直被青年黨堅持了下來。

中國青年黨的成立,在某種程度上,有跟剛剛傳入中國的共有主義思想分庭抗禮的意思。創始人之一的陳啟天,在青年黨成立時便鄭重指出:“自民國成立以來,一般有志青年雖熱心愛國運動,但並不熱心政治活動。至俄國十月暴動之發,國內思慕布林什維克主義之人甚囂塵上,更有一班人依照蘇俄及第三國際的指示,秘密成立,並多方展開赤化的政治活動。此輩始而在‘少中’會內進行赤化,繼而決定加入**黨,掛羊頭賣狗肉。**黨也開始聯俄容布,使其得一發展的機會,於是從前熱心愛國運動而不熱心政治運動的有志青年,不得不起而設法抵制赤化的政治運動。”

青年黨與中國的布林什維克們之間的這種對立,最早可以追溯到“少年中國學會”的內部分裂。青年黨領袖、創始人曾琦、李璜、陳啟天、左舜生等人,早期都曾是“少年中國學會”的發起者與骨幹分子。學會的宗旨,本來是倡導從事社會改造、遠離現實政治的,但到了1919年前後,會員內部對是否參與現實政治,已出現了嚴重分歧;對如何參與現實政治的分歧則更大。青年黨創始人李璜說:“早在‘少中’成立未久,因受世界思潮的影響,除少數會員仍抱不問政治,專攻學術的態度,如王光祈、周蕪等人外,大多數的會員均因對改造中國觀點的不同,而有了分歧,這種分歧,最早見於李與曾琦的通訊討論,李主張,中國問題為一世界問題,欲救中國,須先參加世界**;曾主張,世界**以現刻國際形勢而言絕不可能,中國須求自強自救,國際主義只是理想,絕不可靠。”

李璜所描述的這種分歧,後來被簡化為“********”與“國家主義”之爭。當日,以黎壽昌、鄧仲康為代表的一批“少年中國學會”會員,深受蘇俄影響,認為無產階級世界**的時代已經到來,中國要想擺脫外遭強國壓迫、內有軍閥為禍的命運,必須剷除國內一切的剝削階級,參與到世界無產階級**中去,用黎壽昌的說法,是必須依靠俄國的力量,因為蘇維埃俄國“是全世界勞農群眾的祖國、先驅、大本營”。

但在以曾琦、李璜、左舜生為代表的另一批“少年中國學會”會員們看來,將中國**的命運寄希望在蘇俄身上,是靠不住的,因為任何國家參與國際事務,都必然以本國利益為出發點,所謂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