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具女屍也是光光的躺在那裡,楊度和幾位文臣的臉上都現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松坡,你看這個。”

江朝宗沒有覺察到楊度等人的臉色有異,他馬上給出了為什麼這麼處置的答案,他來到了被打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的夏閣哲的屍體前,用手指了指夏閣哲胸前仍然十分清晰的“誓以我血薦軒轅”幾個字的刺青,對蔡鍔說道。

蔡鍔來到夏閣哲的屍體前,仔細的看了一眼,濃黑的眉mao頓時擰緊。

“也就是說,他們是……逆黨?”楊度也看到了這幾個刺青大字,不由得失聲道。

江朝宗點了點頭,來到了一具女屍旁,向大家招了招手,楊度看著這具胸脯高聳的yan屍,臉上現出了遲疑之色,而蔡鍔和陳宦則面不改色的來到了女屍旁。

江朝宗指了指女屍的雙ru中間,蔡鍔和陳宦不約而同的俯下了身子,兩人立刻都現了刺在那裡的一面類似日本國旗的旗幟圖案。;

“這是逆黨的旗幟徽號,青天白日。”江朝宗說道。

聽了江朝宗的話,楊度等人顧不得“男女禮防”,紛紛圍攏了過來。

“不錯,確是逆黨徽號。”

“真是可惡!”

“真該把他們碎屍萬段!”

蔡鍔對周圍人們的議論充耳不聞,他雙眉緊皺,象是在思索著什麼。而陳宦的目光則離開了女屍的胸間,落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陳宦踱到了桌邊,取過一支“水連珠”看了看,眉頭也象蔡鍔一樣的緊皺了起來。

“這些都是兇手使用的?”陳宦問道,儘管他問話的聲音並不大,但還是讓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是。”江朝宗答道“都是俄式的槍械。”

聽了江朝宗的回答,蔡鍔轉身也來到了桌旁,他拿起了一支“莫辛納甘”左輪看了看,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還真是做得不留痕跡。”蔡鍔將手槍扔回到了桌上,冷笑了一聲。

陳宦放下了手中的“水連珠”步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柄環匕,仔細地審視了起來。

“宮禁一向戒備森嚴,他們這麼多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來,而且還帶有槍械,視禁門如無物,這可真是奇了。”蔡鍔沉聲說道“應該是有內鬼接應。”

“是,我衛隊與兇手jiao戰時,內宮僕役便有多人潛逃,現已不知去向,這當中肯定有為兇手接應者。”朱啟鈐在一旁回答道,

“兇手所用槍械,俱為俄式,其yu蓋彌彰之意,可謂用心良苦。”陳宦看著手中的匕,冷笑道“只是還是漏出了馬腳。”

“什麼馬腳?”蔡鍔立刻問道。

陳宦用手摸了摸匕的刃部,然後將匕jiao給了蔡鍔。

蔡鍔接過匕,也象陳宦一樣的摸了摸匕的刀刃,也是一愣。

“這匕已經鈍了。”蔡鍔有些奇怪的說道。

“這把匕從外形看,和我國民間的匕完全一樣,但是松坡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現,這匕的問題很大。”陳宦說道“它的長度要比我國民間所使用的匕長很多,而且脊背也很厚。”

聽了陳宦的話,蔡鍔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匕,果然現和陳宦說的一模一樣。

“剛才松坡也已經注意到了,這把匕原本是很鋒利的,但現在已經變鈍了。”陳宦說道“松坡知道為什麼這把匕會變鈍嗎?”

蔡鍔搖了搖頭,而此時聽到陳宦的講述,楊度等人也紛紛圍了過來,凝神傾聽著陳宦的講解。

“松坡看這裡“陳宦指著匕柄部的粗大圓環“這個環,也做得更為粗大,這裡有很重的磨損痕跡,這是系綁繩索所造成的,而我國的匕環相對較細,而且平日只拴系紅綢以為裝飾,造成的磨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