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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痕跡完全不同。”
“養鈿的意思是……”聽陳宦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問題的關鍵,江朝宗變得有些焦躁起來。
“我說這些的意思,是想告訴大家,這柄匕是特製的工具,可以用來翻越城牆,刃部變鈍,是因為在墻體cha過的緣故,做得如此厚重,是為了能夠用來當踏腳工具,配以繩索,則是用來回收。”陳宦說道“而這樣的用法,則非1uan黨當中的江湖中人所慣用,倒是和日本忍刀的用法完全一致。
聽到陳宦的最後一句話,所有的人臉上全都現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江統領如果不信,可派人查探宮牆和立柱,看有無刀刺痕跡。”陳宦說道。
江朝宗立刻大喊了一聲,幾名衛士快步來到了屋內,江朝宗對他們吩咐了幾句,衛士們領命而去。
“不管逆黨有無內鬼接應,以他們那些人的才智,是nong不出這樣攻進深宮刺王殺駕的陣仗的。”陳宦的臉色變得陰鬱下來“除非他們有人在日本人那裡受到過專門的訓練,才可能如此輕易的得手。”
“不錯,這一擊而中的本事,的確不象是逆黨眼高手低的作風。”楊度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刺駕這件事,日本人早就籌劃很久了。”
“養鈿分析的雖然不錯,但現在問題是,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日本人參與其中。”蔡鍔嘆息道,目光又落在了桌子上的“水連珠”上“日本人在謀劃這件事的時候,已經考慮過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了。”;
“就是有直接證據又能怎樣?”陳宦冷笑了一聲“哪怕有兇手活著,招認是受日本人指使,我國難道要因此和日本重新開戰不成?”
聽了陳宦的話,屋內所有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我們這裡沒有直接證據,楊瀚之那裡倒是有日本直接支援逆黨的證據。”陳宦看著蔡鍔的臉色由青轉白,繼續用譏誚的語氣說道“江防艦隊的新式炮艦,在珠江口及虎門灣多次攔截擊沉到由臺灣開往廣州的軍火運輸船,並俘獲過船上的日本水手,所錄的口供都指向日本政fu,可又能怎麼樣?咱們難道要去炮轟臺灣不成?”
“是啊!外jiao部曾據此向日本方面多次提出嚴正jiao涉,可日本人一句‘民間企業所為,和日本政fu無關’便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咱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一直沒有說話的國務卿徐世昌啞著嗓子說道“我國目前的國力軍力雖比民初已大大加強,可要當真和日本開戰,卻還是萬萬不能啊……”
憤懣已極的蔡鍔猛地一拳擊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的槍械匕等證物全被震得跳了起來。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蔡鍔的吼聲在屋內回dang著,震得人耳鼓麻。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站在那裡,很快屋子裡便變得鴉雀無聲。
楊度的目光掃視過眾人,最後落到了蔡鍔身上。
“陛下在世時,常勉勵我等埋頭奮鬥十年,再和日本抬頭相見,如今十年之期未到,國家卻經此慘變,而此刻內外形勢皆不容樂觀,咱們切不可自己先1uan了陣腳。”
楊度的話對暴怒的蔡鍔起了一定的作用,蔡鍔深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恢復了常態。
“事突然,咱們現在還是想想如何善後吧。”徐世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如果讓國家因此而陷入動1uan,便是我等之罪過了。”
聽了徐世昌的建議,屋子裡的人紛紛稱是,一干軍政要員們便在這小小的停屍房裡開始商議起善後事宜來。
廣東,韶關,南直隸巡閱使行轅。
“1uan黨怕是沒有這等手段,能在戒備森嚴的深宮之中刺駕成功。”楊朔銘放下了手中的加急電報,說道“看這手法,倒象是日本人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