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娜佳如同看見救星一般,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

“沒事了,沒事了。”被稱為瓦列裡叔叔的男人拍著她的肩膀怪嗔道:“娜佳你太沖動了,也不問清楚。”

娜佳不服氣的道:“她是特務!”

“哦?”那男人上下打量著楊靜怡,蹙眉不語,小姑娘娜佳也稍微向門口移動了一下,頗有見機而逃之勢。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那男人看楊靜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楊靜怡撇了撇嘴,說道:“沒什麼可解釋的,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

那男人眼中精光一閃,露出幾分讚賞,點了點頭,將包袱丟到桌上,轉頭對楊靜怡笑道:“我是瓦列裡,村裡的小輩都叫我瓦列裡叔叔。”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瓦列裡不再強勢,楊靜怡也伸出手道:“瓦列裡叔叔好,我叫楊靜怡,是你救的我?”

“呵呵,”瓦列裡笑道:“我可不敢貪功,我只是把你把你揀回來而已,真正救你命的可是娜佳,如果不是她,我只能給你收屍了。”

看來這個醜陋的小姑娘確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楊靜怡有些不好意思,衝著娜佳低聲道:“對不起……”

“哼!”小姑娘癟著嘴,賭氣似的將臉轉過一邊。

楊靜怡有些尷尬。

瓦列裡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小姑娘,衝楊靜怡歉意的一笑:“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她就這脾氣,過一會就好了。”

“那麼,誰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瓦列裡問道。

楊靜怡將手中的匕首一舉。然後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但這東西是她的。”

“哦?”瓦列裡揚起了眉毛,又仔細打量了桌上的東西,點了點頭:“確實是娜佳的。”

“娜佳,怎麼回事?”她轉頭問道。

娜佳咬了咬嘴唇。趴到瓦列裡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

瓦列裡邊聽邊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楊靜怡,眼光的驚奇越來越強烈。

娜佳說完了,瓦列裡沉吟片刻,看了看楊靜怡,又看了看娜佳。開口道:“娜佳,去把你爺爺叫來,就說客人醒了。”

“可是你一個……”娜佳指著楊靜怡。…;

“你要是能幫上忙,剛才就不會被人逼到牆角了。”瓦列裡調侃道。

娜佳的臉一下子紅了,狠狠的跺了一下腳:“不管你了。”轉身跑出屋子。

瓦列裡衝楊靜怡笑了笑,指了指床:“來,先坐下。”隨後拖過一把椅子坐下。

楊靜怡本來就是有傷未愈。再加上長時間的臥床,而且剛才又是奪刀,又是躲人,又站了這麼久,身體早就支援不住了。聽到瓦列裡這樣說。她也不堅持,坐靠在床邊。

靠是靠好了,但她的右腿卻屈立著,兩隻手也支撐在身體兩側的床板上,保持著隨時能立刻暴起的狀態。

看著楊靜怡的姿勢,瓦列裡的眼神一亮。臉上若有所思。

瓦列裡不開口,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楊靜怡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也乾脆閉口不言。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坐著。屋裡靜悄悄的,只有爐子上煮的粥在鍋裡咕咕的響著。楊靜怡突然覺得肚子裡好餓,可又不好意思開口。

不知道過多久,門外突然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屋裡的光線一暗,門口多了一個瘦小枯乾的小老頭兒,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如同旗杆上飄揚的旗幟。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往返於兩岸之間的,因為與索橋的山風相比。她這身材明顯過於輕量級了一點。

然而,最引注意的卻是老人的一雙眼睛:清澈、純淨,卻又充滿了智慧,根本不象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的眼睛。

老人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