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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無論在法國還是在國外,塔列朗都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但拿破崙為何如此依靠他?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在塔列朗漫長的一生中始終沒有改變的一個特質就是他外在的古雅和智慧的魅力。他臉上始終掛著的“傲慢的表情”,使和他打交道的人——包括女士,特別是在他社交圈內少有的純潔的女士——感到不安。由於他跛行的右足,他看上去有時“就像是個半人半蛇的怪物”,他的一個同時代人曾經這樣描述過。
塔列朗的對手富歇也非常愛慕的一個女人維克托裡娜·德·沙特奈(Chastenay)認為外交部長“極富智慧……有超凡的能力”。女侯爵昂裡埃特…呂茜和她的父親認識塔列朗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他們對塔列朗的聲名狼藉、他放蕩的舞會和他的風流韻事深感厭惡,但仍然不得不承認:“他對我始終和顏悅色,那種愉快的交談對他而言是十分難得的……人們會有許多理由不得不對他表示尊敬。”她嘆息道:“但是,和他分手後,一切便成過眼雲煙。”不那麼博愛的奧坦斯·德·博阿爾內①,她同塔列朗的私生子夏爾·德·弗拉華特有過戀情,並也同他生下了一個私生子,評論塔列朗則是“生活放縱”。 莫萊則尖銳地評論道:“他像個封建領主,具有女性的條理、偷偷摸摸的本性,外帶一點兒牧師的習性,又像具有支配欲的封建領主。”因此,“只要塔列朗樂意,可能沒有人比他更能使你著迷。”呂茜還評論道:“我必須承認,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種魅力,是我從別的男人身上從來沒有發現過的。”甚至連敵意的奧坦斯有一次也承認道:“如果他有一天屈就與你交談,你感到他已經是大發慈悲了;如果他再問候你身體安康,你簡直就要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了。”儘管人們對他有所瞭解,他卻仍然具有如此魅力——“他對你具有魔力,就像鳥兒見到蛇就不能動彈了一樣”。
塔列朗當外交部長時的工作習慣也是十分古雅的。他公開露面的時間是從上午11點到晚上11點,在此期間他接待室的沙龍大門總是開啟的。作為外交部長,他對戰爭沒有多少好感,他認為戰爭作為解決人類分歧的手段是既幼稚又具有破壞性的。雖然他能夠理解拿破崙的個性,理解他作為一個偉人對一個又一個國家的強烈征服欲,但他對此並不讚賞。他認為用利劍來執行外交政策對法國和歐洲都沒有好處,只能造成爭端、仇恨、猜忌、憤怒以及社會、政治和經濟的動盪。他和拿破崙一樣藐視英國人——他不會忘記他是如何被逐出英國的——但同時他覺得對付英國人可以用更加文明有效的手段而不必大動干戈。
塔列朗從事工作似乎採用的那種缺乏效率甚至疏懶的方式,導致許多外交程序的重大延誤。他時常囑咐下屬的 “謹慎小心”、“明辨是非”和“不要受外界的影響”,這些是他在外交上一貫遵循的重要原則。“一個人能夠代表自己的國家是一種高尚而神聖的使命感”,這種昇華了的感覺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塔列朗的行動使他的上述表白顯得言不由衷,因為儘管他主張公正無私,但他的主要興趣常常表現在追逐金錢和權力方面,特別是當時一個高階外交官的薪水只有其他高階政府官員的1/10時。
第十五章 外交部長(3)
和拿破崙不同,塔列朗不認為自己對日常工作的細枝末節都要事必躬親,他完全可以交給他的下屬去辦理。“我始終讓別人工作而避免事事自己動手。”他承認道。可結果始終是很好的、令人滿意的、可以達到他預期目標的。此外,他還受到他的下屬,包括他後來的繼承人若古和科蘭古②的尊敬甚至讚美。
在談判桌上,塔列朗能巧妙地運用古老的談判技巧避免對具體問題做出官方的正式答覆。“作為一名談判者或部長……不加認真思考、隨心所欲、匆匆作出確定的答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