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把我勾下阿鼻地獄,我好害怕,我的良心好難受。”

“哈哈!良心!和這群喪心病狂的哈薩克人講良心。”華輝的笑聲異常尖銳,似金屬般摩擦。

“你說,講什麼良心?”華輝忽地咆哮起來,又忽地沉寂下去。

沙海上很靜,只有風撩過的聲音,靜悄悄的沙漠讓馬家駿呼吸漸漸急躁,他越想越害怕,只想奪步而逃,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好徒兒,為師瞧不見你,你轉過身,讓為師好好瞧瞧。”馬家駿忽覺得華輝的聲音溫和輕柔起來,似江南那個善良的師父。

馬家駿不自覺的斜著身子,月光拉扯著他的影子。

“乖徒兒,把車爾庫的心臟扔過來,讓為師看看。”馬家駿緩緩從布袋中掏出一顆碩大的心腔,鮮紅血液染紅了他的手掌,瀰漫著刺鼻的腥味。

“啪”

心臟落在華輝二尺外,華輝冷冷掃上半眼,看向馬家駿道:“乖徒兒,你過來,不,不,你還是在那兒,在那兒不要動,乖徒兒,把布袋扔給我,快。”

布袋裹著人頭,在沙地上滾得好歡,停在華輝的腳邊,華輝朝布袋吐了口唾沫,罵道“該死的雅麗仙,讓那強壯的車爾庫和你地下作伴去吧!”

馬家駿見月光下的那雙手正待開啟布袋,緊繃的身子放鬆,發出輕不可聞的聲響。華輝忽停住手,冷不丁瞅向馬家駿,柔聲笑道:“好徒兒,好徒兒,來,來,替為師把那賊子的頭顱給取出來。”

馬家駿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他想我的陰謀敗露了,他知道了,他要我開啟布袋,他是想殺死我的。

心亂如麻的馬家駿不自覺左腳慣性地朝華輝邁出一步,等他發覺已後悔莫及,索性心頭一橫,朝華輝走去,走到距華輝半丈遠的地方,華輝忽笑道:“好徒兒,你累了,還是為師來開啟,你站在那兒,千萬不要動。”

華輝緩緩開啟布袋,月光映照下,只有個血肉模糊的狼頭,說時遲,那時快,布袋內一道烏光射出,華輝“啊”的一聲慘叫,左手瞬間烏黑。

一隻五彩斑斕的毒蠍隱沒到沙漠中,一記雪白的刀光朝華輝劈來,華輝忍住疼痛截住手腕處的‘大陵穴’,一個鯉魚打滾,躲得不及,左臂被拉下血淋淋的傷口。

不等華輝躲避,三枚黑漆漆的毒針激馳射來,電光火石間,三枚毒針已沒進華輝的背脊中。

“啊!”

華輝淒厲地慘叫,猛提內勁,撩起腰間的白鐵流星錘,施展‘葉底飛燕’的輕功,輕巧靈活朝馬家駿的胸口打去。

華輝雖截住大陵穴,但知曉中了彩蠍巨毒,很快便會毒氣攻心,他只得使一招威力巨大的招式來殺死馬家駿。

華輝號稱一指鎮江南,一手‘斷筋指’,一手‘流行錘’極其厲害。他所施展的這招錘法叫‘星月爭輝’,雖只有一招,但包含手勁眼力、蕩錘認穴等各種法門,是武林一絕。

左錘呼呼直出,朝馬家駿胸腹之交的商曲穴打去,華輝毒氣侵體,這招威力頗大的錘法,到他手上勢頭不足,竟硬生生被馬家駿險身躲過。

華輝緊咬牙關,右錘盪出,錘頭縱身飛去打馬家駿的胸口,馬家駿慌忙中以長刀上撩,白鐵流星錘重約三十斤,強悍的怪力震得馬家駿氣血沸騰,退後數步。

馬家駿見華輝身中巨毒,依舊如此勇猛,心中不由得害怕,便想逃跑。華輝見馬家駿要逃,右錘一收,靈巧繞過脖頸,朝馬家駿背心的‘靈臺穴’打去。

“啊”馬家駿吐出鮮血,捲起木床上啼哭的嬰兒,逃出了破屋。

月光下的沙海,馬家駿運轉輕功漸漸消失,華輝強運內勁,毒氣流遍全身,好似瞬間蒼老了二十餘歲,再無力氣去追了。

華輝後半招星月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