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全是新的,有個單位一下子給我了500本……我沒時間聽攤主絮絮叨叨的,急忙看這本書。

果然是通俗經濟論文,開啟書,我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論我市今年流行豆漿的原因》。嘿嘿,果然通俗。

姐 妹

我很偶然的認識了兩個女孩,一個叫何花,一個叫何秀,是姐妹倆。

她們生活在鄉下。我認識她們的時候,姐姐何花已高中畢業了,沒考上學,在家種地;妹妹何秀還在上高三。有一年多時間了吧,我基本上都忘了她們的時候,她們卻來找我了。見我挺奇怪的,何花說:方老師,沒想到吧。何秀考上了這個城裡的師專,我來送她。我在家也沒多少事,正好出來打工,掙點錢供何秀上學。我們一進城,就來看你來了。

何花說話時,何秀立在她的身後,文文靜靜的,正抿著嘴衝著我笑,一點也不是我印像中的何秀。

請她們坐下來後,我問何花找到工作沒,她說找到了,在酒店裡當服務員。

我說:有機會了給你找個好一點的工作,女孩子家在酒店裡幹,不好。

何花正要答話,何秀搶著說:有啥不好的?有錢就好。何花見何秀說這話,看了她一眼,沒言傳。我見姐妹倆這個樣子,也覺的好笑,這倆人的性格相差真是太大了,思想也好象不大一樣。 何花雖然漂亮,但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靠漂亮去吃青春飯,可她又對城市有過高的期望值,所以便安定不下來。終於有一天,何花來向我告辭了,說是要回鄉下去。

我說:在城裡總比鄉下好吧。

她說:好個啥?我換了一家又一家單位,可人家總是要我用漂亮換飯吃,我一個鄉下的本份的農村姑娘,不習慣這些,還不如回鄉下種地去。

我挺欣賞何花這種潔身自好的精神的,便不再多說啥,讓她安心的走,說我會照顧好何秀的。話是這么說,可我也很忙,哪有時間?況且,何秀一個大學生,哪還用我照顧?說實話,我一次也沒去過何秀的學校。現在想來,我挺後悔的,若我勤快點,何秀也不至於有後來的事了,至少會發現早些。

我知道何秀的情況太遲了。

那天大約是後半夜吧,我正睡得香,刑警隊二組一個同事打來電話說;喂,老方,你過來一下。我問啥事,他說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匆匆趕了過去,去了才知道,二組晚上突擊查酒店,抓了幾個坐檯小姐,其中一個說認識我,非讓去不可。

同事見我來了,用手一指蹲在角落裡的一個女孩說:喏,就是她,非要見你不可。

我一看,嚇了一大跳:怎么是何秀?怎么會是何秀?怎么回事兒?我氣呼呼的問。

何秀不言語,我轉身問同事:該不會搞錯吧?搞錯?你問她自己去。

何秀看了我一眼,說:有啥好說的,我一沒偷,二沒搶,我沒錢了,出來掙幾個錢。說的理直氣壯。

我被氣得牙痛,揚起了手,還沒打下去,何秀就說:你打呀,你沒資格打。見她這個樣子,我真不想管她了,但我最後還是跟同事求了情,讓她走了,心想:有了這個教訓,她該會變好了吧。

可過了沒兩個月。何花來找我,說何秀出事了。何秀這次是被一家派出所抓的,她沒提我的名,可能知道我也不會幫她了。派出所要她交罰款,她哪有錢?只好通知何花,何花也沒錢,又只好找我,我又是找人,又是籌錢,這才好不容易救出了何秀。

何秀出來後,何花曾領著她來謝我,我沒見她倆。有啥可見的?後來,何秀又打電話給我,說:方老師,我一定好好學習,我再也不幹那事了。

我沒說話就把電話掛了。這是我和這姐妹倆的最後一次聯絡。後來好長一陣子,我不知道她倆的任何訊息。我心想:何秀一定變成和她的姐姐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