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想多問一些關於遊輪相關的事情,但依照他的經驗,切片們通常也有限制……算了,沒有安全屋遮蔽,萬一問到什麼觸怒主系統神經的事情,恐怕會翻車。

看了眼時間,已經老實不少的青年沒有再皮一下,提議道:“已經快到時間了。”

許知言拿出一頂厚重的假髮帶上,只要低下頭,粗糙的劉海幾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絲毫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白燼沒有阻止,似乎還有些喜歡許知言的這一舉動。

兩人離開旅館,在傭人的簇擁下,來到碼頭。

今天是登船的日子。

碼頭上格外熱鬧。

往來的貨船都向兩邊靠,給最中間的利維坦號讓出地方來。

工人們也是一樣,在碼頭上作為底層工蟻的工人們,全都消失不見,被趕到了看不見的角落,生怕髒了貴客們的眼睛。

利維坦號是一艘蒸汽輪船。

全長几百米的遊輪體型巨大,它被刷成白色,一排冒著黑煙的煙囪樹立在船身之上,格外顯現。

許知言垂著頭跟在白燼身後。

可能是由於穿著過於樸素,導致他看上去也確實和周遭的傭人沒什麼區別。

身邊路過的人多了一些,他用餘光悄悄打量著即將登船的客人們,耳朵也不斷收集著客人們交談時流露出的資訊。

白燼看許知言似乎很好奇,趁著周圍人不算太多,把他拉到了角落中,一臉嚴肅:“利維坦號有很多秘密,不是下等人可以接觸的,你上船之後一定要老實,就待在我的……我們的房間裡,哪裡也不要去,然後等到下船。”

許知言收回打量著其他客人的目光,一臉天真:“為什麼?出去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沒想到白燼會主動提及遊輪有秘密,他試著引導對方告訴自己一些,如果對方主動說出來,那應該不算他問的吧!

被反問的少年眉頭皺到了一起。

當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還用問嗎?

但他不能說。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下等人。

少年白燼憋了半天,才堪堪憋出了一句:“船上很多地方下等人不能去,只有客人們才能自由通行。”

客人……

許知言微微挑眉,咀嚼著這兩個字。

家庭教師不算客人嗎?

白燼見他還想問什麼,暴躁地扯過對方的手,把人拉近了一些,警告道:“我帶你去兌換身份手環,你在船上的每一分鐘,都不要把手環摘下來。”

他說的很嚴肅,雖然沒有言明結果,但僅憑他克服了害羞把人拉過來,就足以說明身份手環的重要性。

其實白燼此刻有點後悔,他開始猶豫帶許知言上船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另一邊,許知言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只能無奈點頭,表示自己會老老實實的,哪裡也不去。

兩人從角落折返到回道路上,繼續前往登船處。

見白燼走的很猶豫,他時不時還會小聲問一句對方。

“那個穿藍衣服的夫人是客人嗎?”

“是的。”

“那個帶鑽石項鍊的呢?”

“不是。”

“那個叫戴什麼維斯的。”

“是。”

“那個……”

白燼雖然會狠狠地瞪他,但最後總是能給出答案。

很快,低頭走在路上的許知言發現了一個古怪的事情——這些客人們辨識度很高。

不僅僅是從著裝以及人們簇擁著時的主次判斷,在連續觀察了幾個人後,他發現,即將登船的人雖然很多,也都穿著昂貴的衣物,但能被白

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