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稱為客人的,就只有一小部分。

他們的統一特點是年輕漂亮。

是的,非常籠統,卻又讓無數人類追捧的特點。

登船的路才走了一半多,許知言就看到了各種膚色的客人,不管是肌膚白到幾乎要透明的金髮碧眼客人,還是擁有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搭配黑髮黑眼的客人,甚至還有面板黝黑五官無比立體宛如雕塑的客人……

所有被白燼承認為客人的,不論男女,國籍如何,名字是否拗口,看上去全都二十歲左右,擁有驚人的美貌。

而剩下的,跟隨在客人們身邊的人,不管怎樣打扮,多少還是有些遜色。

等快到登船地點時,許知言基本已經可以從美貌來辨認出客人了。

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小插曲。

雖然少年白燼一直冷著一張臉,悶頭往前走,可這些客人們在看到白燼的時候,全都會對著他微微頷首。

許知言看了眼身側的少年,心裡給對方的身份打了個問號。

這次鬼神切片身份是什麼呢?

總覺得有很多秘密。

登船地點前,客人們紮了堆。

有一撮人正在登船地點前的空地上,接受著其他客人們的恭維,顯然在客人們中,他們也擁有極高的身份。

而令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他們在看見白燼後,紛紛與恭維的人打了個手勢,向著白燼和許知言的方向走來。

白燼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他側過身去,低聲對許知言說:“檢票處就在前面,你先上船,去甲板上等我。”

那幾個客人珠光寶氣俊美非凡,一看就不太好惹,許知言當然是乖乖聽話,悄悄脫離白燼身邊,獨自前往檢票處。

很快,他身後傳來了幾人交談的聲音。

“白少爺,您來了!”

“很抱歉我應該去碼頭外迎接您。”

“我們在這等了好久,還以為您要晚一會兒,剛剛和船長說了啟航時間推遲……”

每個客人的聲音都十分悅耳動聽,似乎僅僅是聽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然而回答他們的是白燼冰冷的聲線。

“不用,按時起航。”

幾個人也不惱,身形高大的金髮男人笑著點頭,好像完全以對方的話為主。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吩咐。”

許知言放慢腳步又聽了一會兒,發現後面就是普通的寒暄後,他快步來到登船檢票處。

雖然是臨時搭建的檢票處,但能看出用心。

木板搭建的小房子塗了紅漆,顯眼的很,模糊的黑色玻璃上開了一個小視窗,只要將票遞進去,就會有不同顏色的手環遞出來。

檢票處的隊伍有些長,許知言前面還排了十幾個人,很快後面也跟來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的身份應該就是和他一樣,雖然不是客人,但擁有船票。

這類人似乎不在少數。

許知言伸頭前後看了看,發現這個檢票視窗,從穿著華麗帶著珠寶的美女,到衣著普通的禿頂男,一應俱全,觀賞性上來講,確實不如那扎堆的客人們好看。

隊伍前進的很快。

排在許知言身前的是一個揹著長長黑盒子的年輕人。

他穿著不太合身的西服,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整個人灰撲撲的,容貌平平,只有一雙眼睛意外的明亮。

大概是太緊張了,年輕人轉過頭來就看到了同樣灰撲撲的長髮女人。

“嗨,你好,我叫李維,是即將登船的單簧管演奏者,我真的沒想到珍妮小姐會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你喜歡聽音樂嗎?我四歲就開始學習單簧管演奏了…”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