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定會有人來找他,他的躲避只是一時,不會是一世。

有千日做賊的人,沒有千日防賊的人,他就是那個千日防賊的人,怎麼也防不住。

透過臥室的暗道回到家裡,葛逐弦熟練的拿起一瓶酒,倒了滿滿一大杯。

端著酒杯來到廚房,想著晚上要做什麼晚餐。

沒有僱傭廚師,對於他來說,所有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哪怕是跟著他一起到紐約的人,也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一個人居住在房子裡,就是為了和其他人保持距離,不再參與政治紛爭。

他的地位太低,失去老子庇護,他就是一個不起眼的逃難官二代,和那些潛逃到紐約的貪官不一樣,他們根本看不上他這個官二代。

出了國,潛逃人員也有鄙視鏈,而他無疑是鄙視鏈的底層。

想著未來的打算,葛逐弦決定離開紐約,前往其他州的偏遠城鎮,不在城市裡居住。

城鎮偏遠,遠離城市的喧囂,他可以改頭換面的生活。

最好是改頭換面生活,成為另外一個人,融入到另外一個人生活中,代替他人活著。

實現這一切需要錢,而他有的也是錢,可以用錢達成他的目的。

而他的目的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隻有一個人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他的安全就沒有保證。

能夠信任的人不多,他要做的事必須經過黑色地帶,沒有黑色人物引薦,華豐不敢嘗試一個人聯絡。

魔都幫助過紐約黑幫人處理事情,搭上一條線,可以藉著這條線走下去。

換臉換身份換指紋,換成另外一個人,他可以獲得新生。

回到客廳裡,酒杯的酒已經喝完。

沒有胃口吃飯,也沒有心情做飯。

他的生活怎麼就翻天覆地,怎麼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恣意,變成現在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痛恨讓他失去一切的人,他又無能為力,無法報復其他人。

看著桌子上的半瓶酒,葛逐弦感覺酒精已經不能麻木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