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了瑞士最好的疾控醫生,你還想怎樣?

你這麼得寸進尺,是不是又欠虐了?

“我……”

她本來想說我又沒求你從記者手裡搶回底片。

被蜱蟲叮咬,一旦發現不及時,送命是分分鐘的事情,這麼說會不會太沒良心了?

看他為了自己捨生忘死的份兒上,就讓他放肆一回,下不為例。

做好了心理建設,她嘟著嘴,低聲問道,“你打算讓我怎麼感謝你?不過先說好,你要是敢提人債肉償這類條件,別怪我翻臉!”

說得好像他是到了發…情…期的雄性動物似的!

在她眼裡,我就這麼飢渴嗎?

難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就只會做那種事?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給了她一個白眼,權慕天冷冷說道,“我很希望跟你復婚,但我不是流氓。”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嘍?

這廝不奚落我會死嗎?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老孃沒工夫跟你鬥嘴!”拍開那隻礙事的爪子,陸雪漫別臉,專心看風景。

“待會兒吃過飯,去蘇黎世湖划船。”

就這麼簡單?

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某女謹慎的反問,“還有呢?”

“如果你不著急回去看西西,咱們還可以沿著利馬河走一走。”男人優雅的切著牛角包,彷彿擺在他面前的是經過頂級大廚精心烹製的美味佳餚。

幾法郎的牛角包居然被他吃出了法國大餐的味道,這廝的氣質果然不是蓋的!

羨慕嫉妒恨的冷了他一眼,陸雪漫想都不想給出了答案,“今天先去划船,其他條件的以後再說。”

她的回答讓權慕天深感意外。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女兒傷愈以後,他能以這個為藉口帶著全家出遊?

“就按你說的辦。”

旖旎的光澤湧入眼眸,為權慕天深不見的眸子平添了幾分鮮活。

遭到拒絕,這廝非但不生氣,還很高興的樣子,他的腦袋是不是被燒壞了?

陸雪漫正準備說點兒什麼,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熟練的鋪好餐巾,他禮貌的說道,“先生,您的早餐齊了,請慢用。”

“謝謝。”

服務生走後,陸雪漫抓過他盤裡的牛角包,狠狠咬了一口,把帶著口水的半隻麵包放回去,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這廝不是有潔癖嗎?那就不要吃了!

秒懂了她的意思,權慕天蘸著蔓越莓果醬,把剩下的牛角包全部吃了下去。用行動表明,他不嫌棄這個女人的口水。

死bt!

別告訴我他不知道吃對方的口水等於變相接吻!

話說,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這廝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對面的女人鼓著包子臉,一看就知道她有多麼不爽。淺淺抿了一口拿鐵,某男嘴角的笑意頓時凝固。

咖啡的味道這麼衝,莫非被人動了手腳?

若無其事的放下杯子,他拿起刀叉,慢條斯理的開始切魚排,似乎很享受這個靜謐宜人的早晨。

時不時偷瞄他幾眼,卻看不出任何異常,陸雪漫不懂了。

她明明買通了服務生,讓他在男人的咖啡里加了過量的胡椒粉,可為什麼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反而看上去十分滿足。

難不成服務生良心發現,拿了錢、不辦事?

要不要這麼坑?

她端過那杯拿鐵,仔細聞了聞就再也忍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一時間,她的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白皙的小臉瞬間花的不成樣子。

看著女人狼狽的模樣,權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