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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時,終於和組織接上了頭,並參加了許多活動,卻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小陳,直到1939年在太行山採訪陳賡時,才知道小陳是中央交通員,已經犧牲了……
在移動劇團的那些日子裡,這一切,只有荒煤自己知道。
他仔細地觀察周圍的人,這個團體中最大的不過25歲,最小的只有17歲。榮高棠是一個不知疲倦樂觀能幹的人,他整天奔前跑後張羅各種事情;楊易辰充滿了活力,辦事有頭腦;還有性格倔強的程光烈、頗有主見的張楠、賦有演戲才華的方深……毫無疑問,他們都是進步青年,有的是民先成員,他喜歡其中的一些人,但他們是黨員嗎?這個團體中到底有沒有黨的組織存在?即使有是否也已經和上級脫離了關係呢?
同胞們!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1938年的新年在戰爭和血的洗禮中到來了。
一月的一天,天寒地凍,狂風兇猛地颳著,榮高棠隻身一人爬上了從柳河集到徐州的一輛悶罐車。劇團正在曹縣演出,他必須到徐州去找何思源和鍾志青確定下一步的演出路線並領取二月的經費。
悶罐車離開柳河集咣噹當地在鐵軌上搖晃著向前,車廂裡還坐著四五個武裝“兄弟”,他們灰頭土臉,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一看就是從前線下來的散兵。
榮高棠抱著出發前楊易辰塞給他的一條毯子昏沉沉地睡著了,連日的宣傳演出忙得像陀螺一樣團團轉,他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會兒便藉機打起瞌睡來。
忽然,他覺得有什麼冰冷的東西頂在頭上,猛睜眼,那幾個“兄弟”正站在面前用槍指著自己。
“把你的東西拿出來,要不老子就不客氣了!”他們氣勢洶洶地喊著,還在他的頭上狠狠地敲了幾下。
榮高棠想要和他們理論,但是,在昏暗的光線裡,他看清了那些瘦弱的臉,那些充滿血絲的眼睛裡透露著的猙獰和無望,他們的聲音顫抖又帶著兇殘……他知道,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他摸索著自己的口袋,身上只有十元錢,是到徐州的路費,還有一支鋼筆,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只好拿出來全交給了他們。
那幾個“兄弟”對繳獲的戰利品並不滿意,他們不相信榮高棠只有這樣一點東西,一個傢伙撲上來,一把奪走了那條毯子,另外兩個人翻遍了他全身上下,終於失望了。
他聽到他們退到一邊去商量,那個用槍指著他的人說:把他扔下車去,不然我們大家會倒黴的!另一個人嘀咕了幾句有些猶豫,第三個人表示贊成,幾個人爭吵了幾句,猶豫的那個想了想,嘆口氣,不再說什麼,達成了一致的幾個人都望著外面,好像在等待一個機會。
榮高棠很氣憤,大敵當前這幾個“兄弟”為了一點錢竟然什麼都不顧……但他知道,指望他們把自己留下來幾乎不可能,他們顯然是怕火車到站,自己給他們帶來麻煩,……他迅速地環視四周,火車正以很快的速度向前行駛,這樣的車速被扔下去恐怕人是到不了徐州了,弄不好連命都得交待上,倒不如索性自己跳下去,危險會小一些……
正在這時,那個拿槍的傢伙向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起向他靠攏過來,“兄弟,這車裡實在太擠了,只好委屈你給騰個地方了!”一個“弟兄”咧咧嘴對他笑著,其他幾個人動手去揪他,“等等!”榮高棠大喊一聲,他主意已定,急忙向那幾個正在逼近自己的傢伙說情,那幾個人總算還給面子,猶豫了一下又嘀咕了一陣,然後同意了。
他走向敞開著的車門,悶罐車正以很快的速度向前駛去,咣噹當的聲音像是一首進行曲。他想拖延一段時間,或是等到火車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