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來,不過,從來不和官場來往。這一點,李綱在信裡附帶了杭州知府李炳書的一封密信,詳細記錄了趙佶在杭州的一言一行,正如李綱所說,這個趙佶太上皇,除了不是一位好皇帝,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卻是當世大家,一副“三江攬勝”圖,一反趙佶花鳥寫生的畫風,以濃墨重彩,描繪出杭州日出時的美景,一時在杭州,誰不知道“十一道人”赫赫大名。

趙構看到這裡笑了,自己的這個老子,還真是看透了,也對趙桓說透了。至於趙桓和趙構倆人怎麼做,趙佶不再理會,難得來到杭州散散心,沒想到住了這些日子,倒是有點戀戀不捨了。

如此最好,省得自己回去了難做。趙佶還是耍了一個心眼的,身為曾經的大宋官家,他如何不知這個座位上的無奈與無情?自己劫後逢生,早已看透,也清楚地認識到現在的宋國,其實已經完全掌握在趙構手中,儘管趙構遠在宋金大戰的前線,但朝中的一舉一動,趙構看得清清楚楚。每天賓士在官道上三人一組的金鵬特使,是唯一可以在官道上縱馬疾馳不受限制的騎兵。這些,趙佶知道。趙桓,根本就看不見,更不知道這些疾馳而過的騎兵是幹什麼的。

眼看趙桓一步步走向深淵,還是趙佶建議李綱,給遠在宋金前線的趙構寫信說明目前開封府的局勢,隨後一架絕影車,絕塵南下,再也不管開封東京之事。

趙構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老子的眼界和胸襟。回去擺佈好“家事”,還是要和老爹多交流,起碼這眼界和眼力勁兒,就值得自己學習和借鑑。

既然如此,自己就大可不必慌張,一定要處理好前線戰事,才能放心返回。於是,一紙密令從大帥府發出,各集團軍司令官,於十日後,齊聚鹹平府大帥行營,召開軍事會議,在此期間,前線各部保持現有狀態,等待命令,無令不得亂動。

趙構賬下背插紅色令旗的金鵬特騎,向麻雀一樣四散飛出,前往各路通知各個集團軍司令。同步飛出去的,還有雀鷹。趙構向來是兩手準備,留足時間,確保命令準確、及時傳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