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藍圖,趙構也不介意舉起鋼刀,一掃朝野上上下下的“陰霾”。

看來,自己得回去!也罷,既然如此,索性不著急,把前方戰事安排好再說。趙構一直想親自參與到掃滅金國的一戰之中,將完顏吳乞買生擒活捉,獻俘太廟,以慰藉列祖列宗。但現在看來,好像不能達成自己的夙願,家裡的事情更緊迫一些,自己在前方拼死拼活,這幫宵小卻在自己背後捅刀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趙構忽然記起來,太上皇趙佶曾在離開的時候,單獨找自己談過話,隱隱約約地透露出要讓趙構提防大哥趙桓。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已經流露出對趙桓的戒備之心。起初趙構還以為趙佶是在考驗自己,現在想想看,知子莫如父,更何況趙佶和趙桓在五國城住了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道趙桓肚子裡的花花腸子。

趙佶雖然做不了一個好皇帝,但趙佶藝術家的頭腦看問題卻很尖銳,往往能一針見血。趙佶自端王之位驟然接手九五之尊,本就是免為其難,要不是向太后力排眾議,以趙佶的性子,遠遠不如鬥雞蹴鞠、琴棋書畫來得自在。

果不其然,金兵突然南下,一路上勢如破竹,危機之下,趙佶急忙將皇位傳於太子趙桓,自己跑到外面躲自在了。趙桓多年媳婦熬成婆,這無上的皇權一但抓到手,嚐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滋味,你再想讓他放手,怎麼可能?偏偏靖康之恥,讓趙桓從九五之尊跌到階下之囚。

本來漸漸死去的那顆心,卻在被趙構營救之後,再次嗅到了那一絲絲熟悉的味道。在鹹平府尚且有些遮遮掩掩,但回來之後,加上趙構遠在前線,政務總丞李綱又是自己力挺抗金的將領,並受到自己提拔重用,雖然其後被貶,但對李綱,趙桓還是有知遇之恩的。所以,他對得到李綱的支援,一直抱有希望。

而現有兵部主事,就是軍事樞密院副使宗澤,更是對其有提攜之情,先是知磁州軍政事,又被敕封副元帥,輔佐趙構在磁州興勤王之兵,怎麼說也是自己一路提拔上來的,雖然聽說對趙構忠誠,但至少不會給自己掣肘吧。

不過,趙桓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依然秉承大宋朝“以文馭武”的傳統思想,不能怪他看不清形勢,而是他被擄北番之後,根本沒有弄清楚宋國發生了什麼變化,回到東京開封之後,也沒有下去做過調查研究,依然沉浸在慣有的思維中。

一個和現代的宋國完全脫節的趙桓,卻夢想著要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皇權,就連他老子趙佶也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要作死,莫要連累我等。”他算看透了,這個趙桓大哥,腦袋真是被驢踢了,暈暈乎乎得還被門夾了一下。

於是告訴楊公恕,死活要搬回曾經的端王府住,覺得楊公恕不可能有這個權利,索性找來李綱,直言不敢苟同“順福詞社”者的思想,要還自己清靜田園生活,移居端王府修身養性,眼不見,心不煩。

李綱卻笑呵呵地回答他,這件事,應該是皇家家事,只有官家才能決定,自己不好拿主意的,勸太上皇寫信給前線的官家,讓官家給內務府下一道劄子,還不是說什麼是什麼,政務院絕無二話。

李綱回答得滴水不漏,老領導啊,這件事不歸我管,是內務府的事情,您還是找吳福部長才行。趙佶不由得衝李綱直翻白眼,心裡面“誹謗”這位“政務院總丞”,這宋國上上下下的政務,趙官家臨走都交付與你把總,你卻在這裡和我打擂臺。雖然吳福的內務府歸趙構直屬管轄,但看看吳福一天往政務院跑多少趟?還能不明白李綱在吳福那裡有多少話語權?

後來索性和鄭皇太后出去散心了,倒是符合趙佶遇事就走的行事風格,這一走,還真就不回來了。梁景和李綱在信裡都提及趙佶現在在杭州靜養,化名“十一道人”。據說和當地的一些風流才子煞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