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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敵。可我家主上麾下也有鐵騎十萬,也不差於呂吳了。”
薛舍兒聽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暗喜,趕忙收斂心神,裝出一副猶豫模樣:“你說的倒也不錯,可‘李橫衝’雖勇,卻也只是晉王麾下一將罷了,如何做得自己的主。再說他也未必要我呀!”
“恩公莫要擔心,我家主上虛懷若谷,絕非尋常庸碌之人,你在呂吳軍中做到了指揮使,深悉敵方軍情,我家主上又如何會虧待了?再說我家主上乃是先王義兄,軍中首將,又豈是那些閹豎能夠制肘的。恩公且寬心在我家中住下,定有晉身之階。”
薛舍兒心中大喜,臉上裝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安護陳又勸解了幾句,兩人便痛飲了起,薛舍兒一副心事重重模樣,杯到酒幹,很快便酩酊大醉,倒了下去。安護陳吩咐家人將其梳洗安置不提。
已經是初更時分,屋外的院子越發顯得寂靜,只有坊外遠處傳來的一下下沉悶的梆子聲。薛舍兒躺在榻上,雙目圓瞪,雙目中並無半份醉意。原來他本來酒量便頗豪,尋常人所飲用的那些薄酒根本醉不到他,方才醉倒不過是假裝罷了。此時薛舍兒不禁回憶起臨行前在吳王宮中的那一幕:
薛舍兒跪在地上,面孔緊貼地面,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這讓背部肌肉有些發酸發緊,一股股寒氣也從膝蓋下面的青石地板上傳了上來,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可是上首還是沒有一點聲音傳來。薛舍兒幾乎都要偷偷抬頭看看上首年邁的吳王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忘了還有自己這個跪在下首的小人物。正當這個時候,上首傳來了一身低沉的咳嗽聲,這讓薛舍兒的面孔重新貼緊了地面,恢復了舊有的姿勢。
“薛舍兒你現在已經是殿前龍武軍右廂指揮使了吧?”堂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讓薛舍兒全身的肌肉立刻繃緊了,他用盡可能恭謹的聲音答道:“正是!”
“你是天啟七年投入我麾下的,算來也有七八年了,便做到了殿前龍武軍右廂指揮使,不少淮上、丹陽便在我手下的,也不及你呀!雖然破廣陵時你立下了大功,升遷也算得快得了!”
呂方的聲音十分平淡,便彷彿在朗讀一篇敘述文一般,這讓薛舍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到最後只得低聲回答道:“這都是大王的恩典!”
從上首傳來一陣翻*弄紙張的聲音:“天佑九年,洪州城下,破陣,斬首七級,俘旗幟一面;十一年,楚州,焚糧七百石,獲男女三百,牲口五百;十二年,深入梁軍腹地,探察軍情一次……”唸到這裡,呂方笑道:“這是你積功而至,倒也不是我的恩典!只是你的資格太淺,又無什麼奧援,只怕在殿前龍武軍這等地方過得不太如意吧!”
薛舍兒聽到這裡,心底不由得一沉,他所在殿前龍武軍便是呂吳的新軍中也是翹楚,其中的指揮使,虞候許多都是軍中的青銳,不少人乾脆就是天家子弟或者在淮上或者丹陽時便已經投到呂方麾下的人,像他這等天啟七年破廣陵時才加入的傢伙在一堆貴戚子弟中間,顯眼無比,自然平日裡暗虧沒少吃,只是這些話在呂方面前如何說得開的。薛舍兒腦子中正想著如何將這個尷尬的話題推開了去,卻聽到呂方自顧說了下去:“其實這日子我倒是熟悉的很,當年弘農王西征,我用反間計破了濠州,投入淮南,雖然弘農王依功賞了我,但淮南諸將對我也不太看得起,想必那滋味便和你現在差相彷彿!”
薛舍兒聽到這裡,已是滿頭大汗,他自然是知道當年呂方的故事,後來可是取淮南而代之。趕忙連連叩首道:“死罪,死罪!微臣如何敢和大王相比!”
“這又是什麼罪!我提起舊事其實是想告訴你,在這種情況下,要麼就立下大功,讓那些說閒話的傢伙無話可說;要麼離開殿前諸軍,去找個閒散位置去養老,自然就沒人為難你了,無人妒忌是庸才。兩條路擺在你的面前,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