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能將公主從藩國救回,又允許奴婢留在公主面前,光這兩點,他就是奴婢的主子。當時公主被擄走,所有人都束手無策,要不是主子……女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公主。”

容琦嘆口氣,要不是二少,她大概已經葬身在那沙漠當中了。

“瑞梓和墨染呢?”

瑾秀道:“瑞將軍和崔世將軍在前面,墨染就在外面。”

容琦看向門外,果然看到一抹人影,“在外面做什麼,快讓他進來。”

瑾秀點頭,立即跑出去叫墨染。

墨染低著頭走進來,那張臉被太陽曬得彷彿又黝黑了一些,他沉著臉,看起來好像是地獄裡的閻羅,可是他那雙純潔的眼睛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秘密。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皺著眉頭呆立在一旁。

容琦從來沒見過墨染這副模樣,“墨染,有什麼事不能說?”

墨染拾起頭,一臉糾結的模樣,容琦知道他善良的內心必定受著煎熬。“我…… 要走了。”

容琦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她靜靜地等著墨染的下文。

“師父派我來公主府保護駙馬,我每做一件事都是依照師命行事……我其實……”

容琦打斷了墨染的自責,“這些我都知道。”

墨染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容琦道:“你並不是一個善於騙人的人,時間久了,就能從你的表情中看到些端倪,我早就想到了,你必定是因為這個原因進了長公主府,你的師門也必定和東臨家有些淵源。”

墨染愣了一會兒,“駱馬……聖上……確實和師孃長得十分相像,後來我問過師孃,聖上是不是師孃的孩子,只是師孃沒有回答。”

容琦想起臨奕那個關於茶的故事,恐怕那個故事和他的身世有關,他自小被送入宮中,他的爹孃還有藍山派,這些慢慢地聯絡在了一起。容琦沉吟了一下,“沒有回答那就是答案。現在你師父命你回師門嗎?”

墨染搖搖頭,“沒有。公主是不是不準備回宮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容琦。

容琦笑笑,幾乎不假思索地開口道:“我出來的時候就沒準備再回去。”她經歷了一次次的風波,如今是她選擇自己人生的時候了。

墨染低下頭,“這就是了,師門命我保護附馬,也就是當今聖上,可是公主如今不再回宮,我就沒有藉口再留下。我準備回師門,然後再做其他打算。”墨染一口氣將整句話說完,生怕一遲疑,就再也開不了口。

“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就明天。”

風中的樹葉搖擺不定,容琦忽然有一種曲終人散的感覺,所有人都將有自己的選擇,墨染準備回門派,至於瑞梓……

瑞梓如今已經是新朝大將,自然要跟著崔世一起回朝。

“那今晚之後就難得一聚了。”

容琦和墨染說完話,就起身走出了屋門,奇怪的是這一次瑾秀竟然沒有阻止她,難道是因為知道她病情惡化,時日無多,所以才放縱她?

容琦走出去之後,才發現她理解錯了。

院子裡搭滿了棚架,那棚架從她的臥房伸展到各個地方,棚架上爬滿了擋住陽光的綠色植物,植物上盛開著細碎的小花,那些小花看起來就像滿天的星辰。

容琦站在藤架下面,恍若站在一練銀河之上。

遠處有人穿梭在架子之間正尋找漏洞,那孩子長著和容琦幾分相像的臉,他仰頭衝著趴在架子上的人喊:“小心點,別踩壞藤蔓,這東西很難弄的。”

架子上的人苦著一張臉,容琦仔細瞧過去,原來是呂清,呂清正拉扯著藤蔓,滿身不自在,“小爺,我是來找夫人的,不是當苦工的。”

楚鴻得意揚揚,隨口道:“你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