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吧,求人就要先付出,這你都不知道麼?〃

呂清無奈道:“我記得你才來的時候不這樣,現在變壞了。”

楚鴻抱著雙臂,撅撅嘴。

呂清總算弄完了一邊,他從木梯子上下來,然後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準備離開。

楚鴻蹲下來綁木架子,他滿手弄得都是泥。當呂清從他面前經過時,他神出手抓住了呂清的褲腳。

呂清怒,大喊:“楚鴻。”

楚鴻道:“那邊還沒弄完,不準走。”

呂清道:“小爺,我真的有急事。”

楚鴻伸出手指,“求一件事做一件,求兩件事做兩件。”

呂清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再晚就來不及了。”

楚鴻道:“你放心,你回去之前,他們不可能打死他們,多挨幾下打有什麼。”呂清只能認命,再爬上另一邊將藤蔓擺好。

容琦雖然不能將所有的話都聽清楚,但是也知道楚鴻在作弄人,她只是不知通楚鴻這般調皮是跟誰學的。

呂清這人苦工終於讓楚鴻滿意,然後他帶著一褲腿的泥巴和滿手的塵土,來到容琦面前。表情頗為委屈,“夫人。”

聽到這人稱呼,容琦不禁紅了臉,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剛才她只是個看戲之人,現在轉眼的工夫,這火就已經燒到了她的身上,“你別這麼叫。”

呂清道:“夫人如果不答應,這世上就沒有第二個人敢應承了。”說完,他也咳嗽了一聲,“那兩個人就要死定了,只有夫人才能救他們,我繞過主子,是來向你求情的。”

容琦忽然覺得天氣異常的炎熱,呂清的眼眸中帶著些許陰謀的味道。

呂清適時地言歸正傳,“您知道寧晉嗎?主子以前曾讓他做安定大將軍。”

容清主點頭,二少和她說起過,只有少數時候二少才會頂著安定大將軍的名號做些事。

“公主大婚當天,寧晉寫了一張字條給公主。”

容琦想起來,就是那張讓她殺了臨奕的字條。

“寧晉大概知道主子是要幫助當今聖上奪取皇位,心中一直憤憤不平,他不明白主子努力了多年,為什麼卻要將別人扶上皇位,恰巧公主用臨奕來威脅主子的密函先到了他的手裡,所以他就想借著長公主的手殺死臨奕,這樣的話主子就能順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這件事敗露之後,主子本想當時就處置寧晉,寧晉苦苦請求,請求在戰場上替主子效忠而死,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帶兵打仗,不過僥倖未死。雖然這樣,他還是要接受懲罰,今日便是他的死期。寧晉雖然自作主張,但索性沒釀成大錯,也忠心耿耿,戰場上九死一生他都闖過來了……”

容琦道:“你讓我替他去求情?”

呂清苦笑道:“已經來不及了,等到主子同意放了他,他也已經是一攤肉泥了。我來的時候,那邊已經行刑。”

容琦總算知道呂清的臉上為何有著算計的光芒,“你就是怕我不肯幫忙,才挑這時候來求我的吧。”畢竟人命關天,她不能有太多時間考慮,呂清就是打著這個主意,讓她在千鈞一髮之際匆忙拿主意。

這時.她又問道:“那另一件事是什麼?”

說都已經說了,不如一起說清楚。

呂清道:“就是子楣,她隱瞞從宮中傳來的密函,害得公主落入藩王之手。”他頓了頓,“我知道這次她死有餘辜,當時主子一怒之下已經要了她半條命……我也是來求求看,看她還有沒有活著的可能。”

容清想起她那段備受折磨的旅程。

當時雖然覺得痛苦不堪,可過後再想想,苦難總是能讓人從中學到許多,若不是那段旅程,她大概想不到自己會那麼珍惜生命,若不是那段旅程,她也不全發現自己內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