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若是沉下臉孔和當今皇上十分的相像。

“本宮聽聞父皇要給霍家和柳家賜婚,讓長生準備了一些賀禮送過去,你可喜歡。”蕭鈺坐了下,凜著的神情鬆散了許多,在外人面前才要裝呢。

“多謝殿下恩賜。”大約是長生參謀的,太子賜的東西很實際,不是什麼尤為名貴的,就是女兒家都用得到的薰香和上好布匹,太子還額外送了一對掌上雲珠。

“都是長生準備的。”蕭鈺往後靠了靠,看著柳青蕪,“霍將軍成婚後就要回漠地,本宮會派人給你送信。”

柳青蕪微怔,太子派人給她送信。

蕭鈺朝著進來的長生笑了笑,“要是哪天在宮中呆的悶了,漠地那麼遠,逃出去應該也不會被追回來。”

柳青蕪不明白太子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若是太子和她通訊,那嚴重的就會被冠以結黨營私的罪名,柳家和霍家都逃不過了。

“太子的意思是讓我無聊的時候可以和柳姑娘書信往來。”長生輕輕按了按柳青蕪的肩膀看向太子,“殿下,花園裡準備妥當了。”

這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說兩句話還要和人撒嬌的太子,他的許多話裡都藏著意思,儘管對柳青蕪還算和煦,但她清楚這皇家出來的,哪一個能是簡單的人呢。

跟著太子去了太子宮外的一個花園,亭子外已經備好了桌子布了茶點果子,此時是午後,今天的陽光正好,無風的天里正午的陽光曬的還有些暖意。

花園裡的四季海棠開的正好,宮中開培育著晚時凋零的木芙蓉,午後的陽光好,花盆都端了出來放在路邊裝點。

柳青蕪他們坐下沒多久,遠遠的有笑聲傳來,轉頭看去,一個三四歲年紀的男孩朝著這邊跑來,身後跟著一群侍奉的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深怕他摔著磕著。

男孩看到了他們,蹬蹬的往這邊跑來,他身後伺候的幾個宮女卻嚇壞了,有些緊張了看了太子一眼,忙跪下行禮,這同時,男孩已經到了桌子旁,仰頭看著太子,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蟈蟈。”

四年前沈貴妃生下一個兒子,大喜,皇上賜名允,十分討喜可人。

十個月早早學步走路,養到兩歲半才開口說話,到四歲時尚不利索,古有人曾說,有慧著能成大才開口既晚,是上天妒其才能,二皇子開口的這麼晚也是這緣故。

這些話在宮外已經傳了許久了,向著沈家想拍馬屁的,都是竭盡全力的誇讚二皇子,就算是他晚開口說話,三四歲了還說不利索聽著糊塗,還是有人想著法子誇。

等著跪著的宮女起來,二皇子蕭允仰頭看蕭鈺,眼底盡是親近的意思,蕭鈺看起來並不排斥這個弟弟,而是伸手抱了他一把,糾正他的發音,“是哥哥。”

“蟈蟈。”蕭允又說了一遍,看到桌子上有吃的,伸手拿起來往嘴裡塞,塞的滿嘴都是也不介意,那邊的幾個宮女看到二皇子殿下在吃太子準備的東西,個個是擔心的不得了,其中一個道,“二皇子殿下,娘娘正在宮中等著您呢。”

“涼。”蕭允聽到要去母妃那裡,蕭鈺放下他,他有些不捨,還是跟著那幾個宮女走了,末了還回頭朝著他們捏手說再見。

等著二皇子離開,蕭鈺這才露出頗為嫌棄的神情,伸手拍開二皇子吃東西時掉在他身上的渣,拿過長生手裡的帕子在衣服上使勁的擦了幾下,看的柳青蕪有些怔,蕭鈺卻直直的開口說了一句,“本宮倒是不討厭他,就是討厭生他的那個人,恨屋及烏。”

末了,他那嫌棄的神情又轉玩味,他看著柳青蕪,語氣裡親近了一些,“你說,沈貴妃要是知道二弟在本宮這兒吃了東西,會不會即刻找太醫讓二弟催吐。”

蕭鈺極其玩笑的一句話,聽在柳青蕪耳中卻帶著些寒意,這宮中難道兄弟之間的情誼就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