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夫又仔細檢查過這孩子,走出了屋子似有話要說,李氏跟了出來,走廊中楊大夫低聲道,“孩子的四肢並不像別的孩子這般強健,偏虛了些,我聽聞二夫人這一回懷胎都是以靜養為主,還喝了不少安胎藥,其中的緣由,要看過二夫人喝的藥,再給二夫人看過才知道。”

要藉口給許氏把個脈不難,產房已經收拾好,許氏也換了一身衣服,李氏帶著楊大夫進去,隔著帷帳,李氏拉開一角關切道,“弟妹,這孩子生的急,身子骨也有虧損,我請了楊大夫過來給你瞧瞧,你躺著把手伸出來就好,來。”

李氏幫著她把手腕露在帷帳外,由楊大夫把脈,這端許氏這麼久沒見到孩子,不禁問她,“大嫂可看過孩子。”

“還沒呢,我在門口等大夫,等會兒就去看,你先安心休息。”李氏合上帷帳,楊大夫按著許氏的脈象,眉頭微皺,方媽媽走了進來把許氏尋常喝的安胎藥取了一貼,屋子內不方便說話,到了屋外,楊大夫搖著頭,“二夫人的身子本就不合適再有身孕,我看了那藥貼,這些藥是極霸道,雖能助孕養胎,但喝的多了,對夫人的身子造成影響不說,腹中的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

懷著身孕腹中的孩子汲取營養都是來自於母親,有些人懷胎最初三月不穩當,服一些安胎藥是能穩定下來,穩定後就不必再多服用湯藥,那些十月懷胎十月都需喝藥維持的,生下來的孩子也健康不到哪裡去,更何況許氏喝的藥性又如此霸道。

“是藥三分毒,我們尋常給人開藥,懷有身孕的,都要從輕著來,二夫人這般,那孩子怕是前兩天腹痛時就已經不行了。”楊大夫本來還想保留著一些,畢竟這樣大戶人家沒了足月的孩子又是個男孩,心情都不會好,但是他在這柳府也看了好幾年了,老夫人那兒大大小小的都找他,他也就實話實說,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給挑明瞭。

“還得請楊大夫開一些安神養身的藥出來。”李氏聽罷點點頭,楊大夫去一旁寫藥方,方媽媽哄完了許氏出來,看到李氏,面有難色,“大夫人,這事兒可怎麼辦。”

“讓她好好睡一覺先,剛生下孩子再受刺激對她身子也不好,孩子沒了自己總得好好的,我去老夫人那兒,中午時你們老爺回來了你就把事兒如實和他說,由他勸著你們夫人會好一些。”李氏還要去和老夫人商量這孩子該怎麼辦。。。

許氏是在生下孩子後第二天才得知這件事,柳尚義親口告訴她的,許氏急瘋了,怎麼都不肯信丈夫說的,這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足月生下來的,怎麼可能是死胎,怎麼可能不能活。

“你騙我的,尚義,你騙我的對不對,這孩子怎麼可能不好。”許氏揪著他的衣服,想要下床去找孩子。

“大夫都說了,你這麼喝藥法,孩子就算生下來也不會是好的,那藥的藥性太霸道,在最初的時候你請大夫過來看不是也說過,不宜多喝。”柳尚義抓住她壓在床上,在她發動的時候她還正在喝藥。

“不可能,那藥藥性霸道是要助我有身孕,助我懷的安穩,別人喝了都順利生下孩子,為什麼我的孩子會出事,你騙我。”許氏的神情幾近乎癲狂,她想了十月啊,唸了十月,所有的用心都在這孩子身上,怎麼可能胎死腹中,這真是天大的玩笑。

“別人哪有像你這樣的喝法。”柳尚義重重的呵斥了一句,許氏停止掙扎,抬頭紅著眼眶,披頭散髮的看著他,柳尚義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