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哥兒的三餐卻都是桑媽媽幾個在小廚房中準備的,內屋中柳青蕪看著剛剛送過來的冊子,抬頭看嚴媽媽,“多虧了嚴媽媽幫忙。”

柳青蕪向柳老夫人開口後柳老夫人把嚴媽媽和喜兒送來了霍家照顧柳青蕪,嚴媽媽在柳老夫人身邊伺候了許多年,柳家上下好多事她都能一手拿捏,有她幫忙柳青蕪能了許多麻煩。

“大小姐不必謝我,能來這兒伺候您,也是我的福分。”嚴媽媽笑呵呵的又拿出另外一份,“這是小姐您說的那幾間鋪子,看了一下生意,都不差。”

霍老將軍留給霍靖祁的東西不少,漯城中有一處府邸,漯城外有一座莊子,城內鋪子三間,漯城外的,在儀都還有兩間鋪子,其中一件蓋的還是三層酒樓。

而這些東西當初是有列了冊子,儀都祖宅那邊老管事手中有一份,霍靖祁自己有一份,霍家這邊霍老爺有,霍家大房那邊大老爺也有,其中霍靖祁手上的和霍家大老爺手上那份都是霍老將軍自己寫的,且按了手印。

霍老將軍並沒有留下錢銀,都是具實的府邸鋪子,這些東西都是當年先帝賞賜的,除了這些,霍家內的家產其實很豐厚,如今分家出去的兩房人不算,光是外頭的莊子就還有三個,加上儀都霍家老宅的祖業,當年霍老將軍真的是受了許多賞賜。

而這些東西如今都在霍老夫人手上,柳青蕪拿不到賬本,她要心裡有數這莊子和鋪子到底是盈是虧,這些年賺了多少。

“每日進賬都有這些,去掉掌櫃夥計和那些貨的成本,一年也能有幾百兩的純利。”柳青蕪粗估計著,十四年前霍老將軍去世,到如今十四年過去了,算的少一些,三間鋪子一年只賺五百兩,那霍老夫人也得拿出七千兩的銀子。

“這麼一大筆銀子怕是不肯拿出來。”嚴媽媽聽柳青蕪這麼算,“莊子和鋪子理應是給姑爺的,若有爭論姑爺只要把老將軍寫的東西送去官府就成,但是這銀子不好辦。”

“我還算的少了。”柳青蕪起身在屋子裡走動了一陣,“再去鋪子那邊看看,讓人裝著買東西的,從夥計那兒打聽一下情況先。”

嚴媽媽帶著喜兒出去了,柳青蕪坐的累了,站起來在屋子裡走動了一下,沒多久霍靖祁回來了,柳青蕪就把嚴媽媽早先送來的兩份冊子給他看,“城外的莊子和這幾間鋪子,儀都那邊有老管事在,應該出入不大。”

“昨天我和父親提出過了。”

“父親怎麼說。”

“府裡這麼些年他又沒有管過賬,銀兩進出更是不清楚,他說是該給我們了,但這到底的數目還是要另外對了賬。”霍家掌中饋的是霍老夫人,最後要對賬還是要和霍老夫人對,和柳青蕪最初想的一樣,“那搬出去的事可提了?”

“先把祖父留下的東西算清楚。”霍靖祁看她日漸隆起的肚子,“你的身子越來越沉,這些天早點處理完早點了事。”

柳青蕪臨盆的日子差不多在二月中前後,如今也不過一月的時間,賬清了什麼都好辦,“莊子那邊可由桑媽媽過去打理,如今嚴媽媽在這兒能幫上不少忙。”

夫妻倆商量完,那邊霍老爺和霍老夫人也說及了此時。

其實關於應不應該給這件事毋庸置疑,東西本來就該是霍老將軍留給霍靖祁的,白紙黑字寫下來,霍家大老爺那邊還有一份,賴不掉,關鍵是給了莊子鋪子之後還得給多少銀兩。

“我看這些年鋪子生意也不錯,把這些銀兩算一算,兌成銀票給他們。”霍老爺看向霍老夫人,“大概是個什麼數目。”

“那也得把靖祁成親花銷的銀兩算在內了。”霍老夫人不緊不慢說道,“和秦家的親事,我們送去的聘禮可沒要他們退過,因為一個義子的事靖祁自己還給了向彤不少,後來柳家那邊的聘禮數目你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