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遮。”

第二天下午柳思煜回南松書院了,柳青蕪囑咐他按時塗藥,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到了七月中,再過兩天柳思煜要回來了,在這之前,柳家這兒忽然收到了一封南松書院送過來的書信。

信到的時候是下午,柳尚義還沒回來,信送到了嬙嫵閣這邊,柳青蕪還以為是每月一樣弟弟在書院的情況,開啟一看卻不想這裡面寫的會是另外的事。

通篇三張紙就表達了一個意思:柳思煜在書院裡打架了。

柳思煜和鄭家少爺起了爭執,吵著吵著鄭家少爺先動了手,兩個人打了起來,因為是傍晚已經回各自屋子休息去了,老師發現的遲,等趕過去兩個人扭打團著滾在一起,分開來之後都掛了彩,因為鄭國公家的少爺比柳思煜打了一歲,柳思煜臉上的傷還多一些。

柳青蕪這才想起上一回發現弟弟眼角的傷,他說是自己摔的,說不定也是兩個人爭執下動手傷的。。。

這麼等了兩天,柳思煜回來了,這一回可不止眼角的傷,嘴角都腫了,額頭上烏青了好大一塊,看不見的手臂上也有好幾處的淤青。

柳青蕪在門口親自迎著他,柳思煜眼神閃閃躲躲的不敢看她,柳青蕪瞥了他這一臉的傷,讓翠屏帶他回蘭亭院給他先上藥。

屋子內柳思煜時不時看柳青蕪,見她沉著臉,小心翼翼問,“書院是不是給家裡送信了。”

柳青蕪嗯了一聲,翻手看他帶回來衣服,後背蹭破了,估摸也是扭打著摔在地上蹭的。

“那祖母知道了?”

“你也知道怕?”柳青蕪抬頭看他,柳思煜癟了癟嘴,柳青蕪把衣服放在一旁,“那如何瞞得住,你在書院和鄭家少爺打架的事祖母知道,父親也知道。”

“那是他先動手的。”柳思煜抬高了音量反駁,“難道他動手了我就要任他欺負不成。”

“他為何動手。”柳青蕪抬眸看他,柳思煜扭頭過去,不肯說了。

“無緣無故他為何要與你動手。”

“反正是他先動的手,老師也說是他的不對,我們好好的坐在亭子那邊聊天,是他過來出言不遜挑釁的,說不過還要動手,算什麼君子。”柳思煜並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先開口的不是他,先動手的也不是他,連書院裡的老師都說是鄭士傑的錯。

柳青蕪倍感頭疼,“那你怎麼不想想,為何他偏偏與你出言不遜,為何與你動手,亭子裡這麼多人,為什麼不是別人。”

“他小心眼,記得那次在驛站裡的事,那都是去年的事了,這麼小心眼。”柳思煜這麼一說柳青蕪聽明白了,去年從儀都過來在驛站裡遇見了鄭家小姐外還遇見了鄭家少爺,當時兩個小的起過幾句爭執,如今在書院又遇上了,嘴巴上誰都不饒誰。

“姐,你評評理,他當時這麼野蠻的搶別人的東西,他還有理了,還振振有詞。”柳思煜自說著十分有理,可在柳青蕪看來,打架起爭執素來都不是單方面的事,沒有一方挑釁也不會有另一方衝突。

“書院中的老師可說了你的不是。”柳青蕪看著他,“老師可有說打架對了?”

“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柳思煜據理力爭,“我知道姐姐想說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但他先動手了,我就不能任由他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那是懦夫。”

就是這直衝衝的脾氣,和誰爭執起來都有可能要打架,為什麼鄭家少爺偏偏和他起了過節,為什麼不是別人,這樣的道理柳思煜卻並不明白。

“我在書院裡沒有惹是生非也沒有和誰吵架,唯獨是他。”柳思煜坐著有些憋屈,他還打輸了呢,那鄭士傑不就是仗著自己個兒高。

柳青蕪靜默了一會兒,她忽然間也不知道怎麼和弟弟講這道理,打架本身就不是一件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