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若不還手,那就像他說的那樣任由欺負了,顯得懦弱不丈夫,起因還是兩個人相處之間出了問題,只見過一面那鄭家少爺看著也是個惹事的主,思煜的性子又是耿直了誰都不怕,如此倆人撞在一塊兒,怎麼都相處不好。

柳思煜見姐姐沉默,他也跟著沉默了,屋子裡陷入了沉寂,過了一會兒他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穿著的衣服,安靜的說了一句,“若是祖母和父親覺得我錯了,姐姐也覺得我做錯了,那我跪佛堂去便是。”

柳青蕪一怔,看著他無言。。。

柳老夫人知道這件事後並沒有起很大的反應,孩童間打鬧,學生間起爭執打了一架,並不是什麼稀奇事,而且不是柳思煜主動去惹事,問了他的傷,教導他以後與那鄭家少爺遠一些,不要事事都衝在上頭。

柳尚義則出言教導了他幾句,只不過這父子倆從柳尚義外任前關係就不好了,到如今半點沒緩和過來,柳尚義的教導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豎子難教,教導這般年紀頑劣不說性子又倔的孩子,並不簡單。

到最後柳思煜跪了一下佛堂算是以示訓戒,柳老夫人一直是覺得自己孫子乖巧的很,打架對於男孩子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第二天傍晚,柳思煜又安安穩穩的回書院去了。

此後兩個多月柳思煜沒再和那鄭家少爺有過什麼爭執,很快是九月,柳家上下開始忙碌了起來,距離柳思祺成親還有大半月的時間,柳思祺的院子在六月時已經修葺整齊,李氏把新房裡該添置的都準備妥當,九月二十二這日,言家的人抬嫁妝來了。

言家嫡長女出嫁,這也算是孫兒輩中第一個出嫁的,底下還有弟弟妹妹們,嫁妝自然不輕。

柳家大門開啟迎著送嫁妝的,二十幾臺的嫁妝抬進來紛紛擺在前院,後頭進來的還要去新房那邊把新娘隨嫁的床和櫃子安放好。

言家送嫁的是言家大小姐的兩個弟弟,這頭柳思衡幫著李氏招待了年紀相仿的言家兄弟,柳家大門口熱鬧了一上午。

當初柳家送去聘禮後初想著言家的嫁妝應該是二十抬,後來李氏一算,言家又加了四抬,送了二十四抬的嫁妝過來。

“言家大小姐風光大嫁,底下的弟弟妹妹們才好說親。”柳老夫人當年出嫁時王家老夫人也給她預備了十八抬的嫁妝,這在當時的儀都已經是厚嫁,如今言家這二十四抬,在這漯城中就足夠比得過許多家世相當的人家。

“當初還是娘有遠見,這聘禮上多添了那些。”李氏最初按著早時給長子準備的去送聘禮,也不少了,柳老夫人又添了一份上去,送到言家之後確實也掙足了面,這不論是聘禮也好,嫁妝也罷,兩家人之間來去,臉面上都是足夠有光。

“頭一回嫁女兒,怎麼都不會吝嗇。”柳老夫人笑著,這頭有媽媽來尋,李氏又出去忙碌了。

平姐兒又奶孃牽著走進屋子,柳老夫人讓她坐在自己身旁,平姐兒仰頭看她,“大哥哥要成親了,祖母是不是很高興。”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柳老夫人摸了摸她的頭,從鶴州回來如今都一年多了,這孩子也養好了不少,儘管身子骨還有些瘦弱,臉色也好了許多。

“我也高興,大哥哥的院子裡,還有前院都掛了好多紅燈籠。”平姐兒捱著柳老夫人,掰手數著府中哪裡掛起了漂亮燈籠,末了,小心翼翼的看著柳老夫人,“祖母,大哥哥要成親,爹爹會去把娘接回來嗎?”

柳老夫人撫摸著她的手頓了頓,語氣柔和,“你想你娘了?”

平姐兒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儘管過去許氏對她不鹹不淡,但畢竟是孃親,年幼的平姐兒並不知道許氏被送去的真實原因是什麼,所以她心裡也期盼著能見到娘。

“你娘在替你爹盡孝呢。”柳老夫人放下手,“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