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傾軋,而是一場涉及先帝與先皇后的政治陰謀。

桓宓平靜地點了點頭,道:“你將這隻貓帶回去,好好瞧著。”

吳臨領命退了下去。桓宓再次對群妃展露微笑:“本宮前些日子重病,還要多謝平妃代為打理後宮,為本宮分憂。如今本宮康復,著實不好意思再勞累平妃,今日起,平妃便卸了這樁差事,好生在寢宮歇著吧。”

平妃欠身領旨謝恩,率先告退。

桓宓又道:“諸位還有要奏稟的事情?倘若沒有,便散了吧。”

她話音方落,舒美人便應聲而起:“啟稟娘娘,慎昭儀如今還是陛下的嬪妃,久居暴室恐怕不合禮數。”

桓宓沉吟了一下,深以為然地點頭:“大長秋,傳旨,褫奪坤城鳳氏姮兮之封號,降為采女,在此案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不準前去探視。”

諸妃皆吃了一驚,鳳姮兮的父親護國公還在前朝聯合其餘七脈鳳氏共同上書,要求皇帝嚴懲虐殺梁王的先丞相桓傑,更有甚者,甚至已經提出了廢后的要求。然而皇后卻在大病之後一改之前作風,手段凌厲地軟禁平妃、貶了慎昭儀。

簡直是在與護國公,與整個鳳氏公然宣戰。

桓宓在鳳座上再次發問:“各位還有什麼要事嗎?”

底下的嬪妃終於發覺事情的走勢已經嚴重偏離了先前的預測,甚至超出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自然不敢再說些什麼,當先便紛紛欠身告退。

商墨凌避在內殿,待嬪妃們盡數離開後才跨出來,含笑著笑意為桓宓鼓掌:“皇后好魄力。”

然而桓宓挺直的腰背卻驀然一軟,癱在鳳座上,商墨凌吃了一驚,幾步走上去扶她,才發現她掌心裡都是虛汗。

“你明明撐不下來,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商墨凌著急道:“你這是……”

“我若撐不住這一場,日後還如何面對這些吃人的嬪妃,”桓宓被商墨凌扶起來,覺得整個手腳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索性攀著他的肩緩了一會:“她們都以為你要廢后了,我若不再強硬一些,只怕那些庶妃都敢踩到我頭上來。”

☆、柒陸。立場

鳳衍書入長安的時候,江陵君與清河君依然沒有被安排覲見。江陵君尚還平靜,但清河君卻不悅,在江陵君前來拜訪時憤憤道:“聽聞皇后已經大好了,陛下還沒有復朝的打算。”

“雖然沒有復朝,卻也並沒有耽誤政事,”江陵君若有所思:“我前日遣人進宮問候了嘉嬪娘娘,娘娘帶出口信,說慎昭儀已經被廢去封位,降為采女了。”

清河君大吃一驚:“這是皇后病癒後的事情?”

江陵君點了點頭:“是皇后回長秋宮後下的第一道旨。”

清河君若有所思:“皇后果真是在長樂宮養的病?”

江陵君道:“聽聞是在長信殿,就連皇太后都搬去偏殿暫居了。”

清河君倒抽一口冷氣,不說話了。

江陵君見他不再吭聲,知道他心中在盤算什麼,沉默了一陣,估算他已經考慮的八九不離十時,才向他處湊了湊身子:“嘉嬪娘娘傳了訊息,說鳳采女被廢,與良妃娘娘中毒的事情有關,而良妃娘娘中的毒,彷彿又與先帝是同一種。”

清河君站起身,在房中踱了兩步,道:“眼下在御前伺候的太醫,還是吳臨?”

江陵君點了點頭。

清河君便看了他一眼:“江陵君知道的很多。”

江陵君笑了笑:“護國公長久居住在長安,先前良妃與鳳采女有孕的時候,皇后時常詔護國公夫人進宮探視,若真比起來,恐怕護國公知道的最多罷。”

清河君皺起眉來,又想起方才江陵君所提到的事情:“良妃中的毒與先帝是同一種?難道桓相查的是真的,先皇后……